他知道自己没做过,所以他没在怕的。
相反他需要杨树的帮助,他需要杨树用实打实的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无辜,这也是他之前一直逼迫杨树,甚至故意让杨树突破底线的根本原因。
他在通过这种方式去告诉杨树,他之前的那套作风是行不通的,是无用的,犯罪分子怎么可能因为这种虚无缥缈的‘情感’就阻止的了的?
如果犯罪分子真的那么容易感化,那么这个世界就不会存在犯罪的行为了。
难道犯罪分子们真的不知道他们这么做是在犯罪么?他们真的意识不到这么做会给他人带来伤害么?
不!
他们比谁都清楚,但他们依然会去做,或是为了满足自身的玉望,或是为了抚平自身的某些负面情绪,甚至是因为一些可笑的原因,等等等等各种理由都在促使他们犯罪。
在他们真正想犯罪的时候,只有一种方法可以阻止他们,就是立刻用行动制止他们,也就是通俗意义上的暴力手段,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用法律的武器保护自己么?那已经是‘事后’的事情了,因为当他们想实施犯罪行为的时候是不会考虑或者是惧怕法律的,他们脑子里只有一种想法,就是把当下的‘这件事’做完,至于事后会怎样先不去管,而且还会抱有一种侥幸心理,万一没人发现呢?万一受害人不敢声张呢?
而这个时候,受害人已经遭受侵害,试问面对这种情况,就算事后犯罪分子受到了应有的法律制裁,对受害人来说还有意义么?
就算受害人最后侥幸存活下来,事后他们能不能忘记这一段可怕的经历?他们还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么?他们又需要多久才能真正的‘走出来’?
这还是活下来的,那些已经死亡的呢?所谓的偿命么?人都死了,犯罪分子受到何种惩罚对受害人来说都没意义。
这也就是人们经常有的疑问,迟到的正义还算正义么?
因此陈晓看不惯杨树的出事风格,他想改变杨树,想让杨树知道不能像是对待正常人一样去对待犯罪分子,那样得到的结果是不会好的,唯有雷霆手段才可以。
现在看来杨树已经做出了改变,就是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变成陈晓想要的样子。
想到这,陈晓想见杨树的心情更加迫切了,不过陈晓也知道现在杨树不想见自己,那么他要做的就是让杨树主动现身。
在警局这里是没戏了,没人会帮他,估计去他家也没戏,杨树要是铁了心不想见自己,这一点他不会想不到的。
陈晓转念一想有了主意,去找马友贵,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自己再和马友贵掺和到一起,杨树能坐得住才怪?
市里的医院不少,陈晓不确定马友贵到底在哪家医院,不过最优选择是离他家最近的医院,当时马友贵身受重伤,大概率会选择就近医治,但陈晓也不能因此确定,毕竟救护车上也是可以进行简单的治疗的。
来到医院,陈晓向医护人员简单打听了一下,虽然医护人员没有明确告诉他结果,但陈晓还是知道自己找对地方了,因为医护人员眼神里透着一股警惕,这必然是有人对她交代了什么,所以当陈晓询问的时候她才会表现出警惕来。
陈晓点头表示知道了,并没有过多纠缠,转身直接向住院部走去,没多久陈晓就找到了马友贵的病房,可惜的是他刚刚靠近就被人拦了下来。
拦下他的人是警察,给出的理由是马友贵因为重大嫌疑不能见人,无懈可击的理由,陈晓明明知道这是杨树故意为之,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是陈晓第一次深切感受到执法机关的‘力量’,他们确实无法无缘无故的限制一个人的人身自由,但前提是这个人身上没有一点‘破绽’。
像马友贵这样的,哪怕他有足够的理由证明自己是正当防卫,但警察想限制他还是可以做到,只要法院的结果一天没有出来,马友贵就一天无法恢复自由之身。
想见人?对不起,得经过审查,能不能见不是马友贵自己说了算的,马友贵能做的只有提交申请,而得到的结果是怎么样的,都在他们手里,他们说见你才可以见。
陈晓知道杨树他们要是想用这种方法对付自己也不是做不到,到时候自己和马友贵现在的处境是没什么两样的。
唯一不同的是,事后面对的情况会截然不同,就算他们这么对待马友贵,马友贵也只能忍着,因为他除了忍耐没有别的选择,谁让他需要警察这个身份呢?
再一个原因就是马友贵‘人微言轻’,就算事后想要找回公道都没办法,因为他是警察,他的控诉警方要真想压下去有无数种办法,最无解的一种就是把马友贵的控诉当成一种内部权力的争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