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贵,我这么做的原因是因为我必须保证两人之间有一人活着为我作证,否则我解释不清为什么两人都死在了我家,这是我的选择,有问题么?”
杨树还要再问凶器是怎么来的,刚一张嘴就被陈晓打断,
“有什么想问的回局里在问吧,省得我还要说两遍,我现在不想在回答你的任何问题了。”
“你...”杨树指着陈晓说不出任何话来,他记得陈晓之前明明不是这个样子的,难道是...
想到这他转头看向柳眉,柳眉像是读懂了杨树的想法一样,对着他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那样。
这时陈晓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转头对杨树说道,
“我能去洗个澡么?”
杨树呼吸一滞,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陈晓在这个场景下竟然会问出这样一句话,这刚刚可是死了一个人,就算是阿猫阿狗死了也会让人不自在觉得犯忌讳吧?这时候去洗澡?真的一点感触都没有?还是说打击太大了?
杨树不认为陈晓是第二种,因为陈晓见过的死人不少了,死的又是‘敌人’这能有什么感触?那就是第一种了,这更让杨树加剧了之前自己的判断,陈晓好像正在滑向那不可逆的深渊。
没等到杨树出声,陈晓点了点头,觉得这是无声的拒绝,说道,
“行吧,就先不洗了。”
说着陈晓随意的坐了下来,屋里恢复安静,杨树和柳眉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杨树低头看向已经死了的李良,他知道陈晓再一次成功了,而且这次可以说是‘大获全胜’,李良死了,杀人者是马友贵,有这个判断是因为马友贵此时虽然看着一副坚持不住的样子,但其实他并未昏迷,之前陈晓说的话,他也并未反驳。
他知道马友贵肯定是想让李良死的,现在李良死了,杀人方式还是‘正当防卫’,马友贵没道理不这么做,其中陈晓一定扮演着至关重要的角色,不然以马友贵的胆量下不了这个决心。
但马友贵会这么说么?肯定不会,因为这样一说他所谓的‘正当防卫’就站不住脚了,也就是说马友贵会一口咬死是情况紧急下被迫反抗失手杀死李良,而证人就是陈晓。
唯一有问题的就是李良的伤口,太深了一些,完全不像是随手划破的,但这也没办法,马友贵完全可以用人在危急情况下会迸发出比平时更大的力量来搪塞过去,而且还有一条无限防卫,李良可以说是白死了。
好像也只能这样了,想到这杨树突然有些丧气,接二连三的打击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这时外面响起救护车的鸣笛声,杨树精神一震,他还不能放弃,如果连他都放弃了,那还会有谁把那些案子放在心上?
案件破不了就会被封存,到时候在想重启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去呢,他不能让事情发展成这样,想到这他转头看向陈晓,此时陈晓依旧是那种面无表情的样子。
陈晓感觉到杨树的目光,他迎着杨树的目光不闪不避的直视了过去,轻声道,
“没多少人了。”
起初杨树没听懂这句话的意思,只感觉莫名其妙,什么就没多少人了?不过紧接着他心头一颤,他明白了陈晓想要说的是什么了。
之前他还没有发现,现在仔细想想,一个一个人接连死去,好像和案子相关的人越来越少了,现在呢?
要是按照案件的参与度来看的话,好像只剩下他,马友贵和柳眉了,至于其他人都是大致了解情况,并不像他和他师父陈大雷一样深入调查过。
要是马友贵,柳眉还有自己在出事呢?还会有人想起他和他师父一直调查的案件么?没人是傻的,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案子有几个愿意接的?这就是现实。
就算到时候再次重启案件,谁知道要多久?陈晓还会在这里么?要是陈晓出了什么意外还怎么调查?那所有人岂不是都白死了?
他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惶恐直接朝陈晓扑了过去,怒吼道,
“你什么意思?你说!你到底什么意思?说清楚!”
陈晓不在开口,只是看着他,柳眉上前拦着杨树制止道,
“别冲动!人马上来了看到你这个样子像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