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马友贵看到陈大雷已经没了声息,他把窃听器踩碎,然后对着陈晓大声道,
“陈晓!站住别动,你要是在跑事情可就不好解释了!”
陈晓回过头看到马友贵站在那边,他脚下陈大雷正躺着,因为天色和距离的原因,陈晓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看了一眼对自己紧追不舍的人,想了想马友贵的话,发现自己确实没有选择,自己可以跑掉,但跑掉之后呢?陈大雷被捕,他还用得着逃跑么?
而且自己也没犯什么事,就算被抓了也是陈大雷逼迫的,自己又不会怎样,这样一想自己确实没有逃跑的理由了。
他根本没想过陈大雷已经死了的事情,估计也不会有人想到,因为太突然了。
他站定等着王赫来抓他,甚至伸出手做出戴手铐的样子,他已经想好进了警局的说辞了,就说是陈大雷逼他的,他相信陈大雷不会撒谎。
就在这时,李良走到陈晓的身边,陈晓下意识瞄了一眼,这一眼就让他汗毛竖立,因为他发现来人不是王赫而是李良,李良为什么在这里?
李良既然在这里,那王赫呢?马友贵为什么管李良叫王赫?李良和马友贵之间又是什么关系?
种种问题充斥在他的脑海里,来不及多想,他只知道现在情况一定非常危险,他再次转身想跑,可是为时已晚,李良拿出电击枪一下就把陈晓放倒,然后对着马友贵竖了个大拇指,示意搞定。
马友贵低头看了一眼陈大雷,然后转身离开,上了车他直接给杨树打了个电话,电话接通,马友贵质问道,
“你在警局等着我,我现在就去找你。”
一边说一边把沾血的衣服脱了下来,另一边杨树皱着眉,刚刚窃听器断开他就想给陈大雷打电话问问情况了,不过还没来得及马友贵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他对着电话问道,“他们人呢?”
马友贵装作余怒未消般的说道,
“我怎么知道?应该是追陈大雷他们去了吧,你不会还指望我站在陈大雷身边一起面对王赫吧?我告诉你不可能,我疯了才会这么做,陈大雷现在的身份多复杂你比我清楚,我在他身边要怎么解释?”
杨树下意识点点头,发现马友贵说的的确有道理,马友贵现在身上有命案,任何麻烦的事都不参与对他来说才是最好的选择。
所以对于马友贵率先离开,杨树没有怀疑。
马友贵继续道,
“杨树,我不知道王赫为什么会出现,但我想你应该明白我们之间的处境,我知道刘文君的死你怀疑是我干的,但你没有证据。
而且刘文君为什么会在那,你和柳眉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你心中比我更清楚,所以我们老大不说老二,谁的屁股都不干净。
我要是真的出事,你以为你能跑?你扪心自问刘文君的死就真的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要不是因为你他会死么?别把自己想的那么清白,他的死你也要负责任的。”
杨树没有反驳,不是默认,只是因为没必要,他认为马友贵现在已经疯了,在想尽办法撇清自己的关系,只是为了能让他自己心里好受一些,完全是强词夺理。
刘文君确实是因为他的原因才搬到那里去的,但是他让刘文君搬家没有要害他的意思,归根结底杀人的还是马友贵,和他没什么关系。
他不想和马友贵掰扯这些说不清的问题,直接挂断电话,然后给陈大雷拨了过去。
另一边李良看着陈大雷手机上的来电显示没有去管,他擦去匕首上的痕迹,然后把它放到陈晓手里,然后又打扫了一下现场,直接转身离开。
他没有去做太多事情,因为太相信陈晓醒来之后会帮他完成后续动作的。
他确实可以做的更多,但他不能,众所周知,痕迹是不可能完全清除的,太过干净也是一种痕迹,就像刘文君的现场。
想完全清除痕迹的方法只有一种,就是用另一种痕迹去掩盖这种痕迹。
他当务之急是要隐藏自己,而不是做那些多余的事情,他相信人力有限,他没办法保证自己做的滴水不漏,即使他做的在多也有暴露的风险。
既然这样,还有什么彻底隐藏自己更好的方式么?
想想看,现在除了马友贵和陈晓就没有人知道他的存在了,马友贵和他是一伙儿的,陈晓的话还不可信,他可以高枕无忧了。
就算警察最后发现了这些事情,这里面也没他什么事情,因为他的存在本就没人会想到,相反他要是做些别的,万一警方发现是找到一些他留下的痕迹,那就得不偿失了。
杨树这边看到陈大雷没接电话只以为陈大雷在躲避王赫,他又给王赫打去电话,依然没人接,他想了想决定等一会儿在打个看看。
没多久陈晓悠悠转醒,醒来就看到陈大雷和王赫的尸体,他没有惊慌,自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