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白并不肯马上回东都,于是第一时间被保护到了县署。
他很耐心,等待着朝廷重臣们赶到。
到时,他要好好地把胡家管事说的那些话复述给他们听。
事情办完,杜五郎终于轻松下来,坐在那喋喋不休。
“你没受伤就好,我唯一担心的就是你受伤了。但你是什么心思我也知道,就是没想到一个土财主能有这么狂。”
说到这件事,杜五郎也是感慨不已,又道:“居然有这么狂的人,在天子面前摆谱,荒谬,可笑至极。”
“可笑?”薛白问道,“你觉得可笑吗?”
“也不是。”杜五郎道:“就是觉得怎么会有那么蠢的人。”
“我不觉得可笑。”
薛白反而失去了一开始的兴趣,语气有些森然。
“我也不觉得荒谬,因为这才是常态。今日是我来了,所以他才显得很蠢。”
说到后来,他怒意渐起,一股杀气腾然而出。
“你今日看他狂,可他对我们已算客气了。在我去不到、看不到的地方,在天下各个州县,比这还狂妄的大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