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听说过,是吐蕃宰相吧?”
“一定是宰相。”
“喂,我问你……你,宰相,是吗?”
郎结赞听得瑟瑟发抖,有心想要解释一下自己并不是什么重要人物。
可他一想,若真解释了,让这些唐军恼羞成怒,只怕要把自己剁成肉泥。
他只好装作没听懂,瞪大了眼,也不点头,也不摇头,直把脖子梗得僵硬。
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军中,说郭元帅与陛下设下了计划,包围达扎鲁恭,郭少将军以万夫不可当之勇,一人杀入十数万吐蕃军中,生擒了敌军中的二号人物,即吐蕃宰相。
薛白还派人传告长安,同时让驿马告知各地官军。
原本,有些州官员听说了新皇即位,但过程不是那么顺利,还想再观望观望,现在听说新皇如此彪悍,同时郭子仪的儿子还如此鞍前马后,不敢再有丝毫犹豫,纷纷赶到邠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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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后数日,双方又有交战,互有胜负。
但唐军的兵力一天比一天多,士气渐盛,达扎鲁恭显然已经失去了大胜的希望。
每过一天,局面都对他更为不利,若再拖下去,他可能连撤军都有困难。
真到要退兵时,想到唐廷现在有这么年轻又英武的君主,只怕要不了十年,就会对吐蕃有巨大的威胁,错过了这个击败他的机会实在让人不甘。
因此,达扎鲁恭思忖良久,决定转道向南,抢掳奉天,作势威胁长安,调动薛白来追,迫使唐军往东面布防。
到时他将突然西向,抢掳凤翔,然后杀回陇右。
过程中,一旦唐军追击时出现冒进之举,他也可突然杀个回马枪,试着杀到那杆龙旗之下,活捉大唐皇帝。
树挪死,人挪活,眼下这个局面,吐蕃军只有腾挪辗转,才能打开局面。
当然,地势不熟是一个大问题。好在,达扎鲁恭并不缺向导。
他就命令李齐物、高晖为大军引路。
李齐物身为宗室重臣,曾经几次到过奉天祭祀,高晖久在泾州,两人都对这一带的地形非常了解,很快就画好了地图。
他们拟定路线,达扎鲁恭大喜,当即下令,大军明日启程。
是夜。
李齐物在帐中吹起了胡笳,声音十分悲切。
隔着几个营帐,高晖听着曲子,也是幽幽叹了一口气。
忽然,他身后的一名亲兵开口说话了。
“将军可是想到前路茫茫,心中忧愁?”
“你在胡说什么?”高晖道。
“将军之所以到吐蕃军中,并非叛国,而是为太上皇借兵。可现在太上皇已晏驾,世人不知将军的苦心,只骂将军是国贼。哪怕助吐蕃劫掳一番归去,将军又有何前途可言呢?”
高晖无奈地长叹一声,道“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办法?”
“将军与李齐物不同,李齐物与新皇有私怨,将军却还有弃暗投明的机会。”
高晖一回头,先是不悦,之后目光闪动了几下,摇头道“我又何尝不想弃暗投明,可惜,没有机会啊。”
“小人不敢瞒将军,小人乃是白孝德将军派遣而来的。”
高晖惊得退后两步,震惊,大怒,道“你说什么?!”
“将军把情报塞在小羊肚子里,让它出营寻找母羊,此事早为白将军得知,他让我随将军到吐蕃军中,传递消息。现今,达扎鲁恭已为王师团团包围。这是将军最后立功的机会。”
“……”
当夜,一张简陋的地图就被送出了吐蕃大营,上面标注着吐蕃军的进行路线。
高晖承诺,会将达扎鲁恭引入一个既定的设伏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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