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生意兴隆,买卖顺利的,卖得倒也不算太贵,一两银子一刀。」
「啥?」
要不是见王氏说得一脸笃定,众人都要以为是自己方才在酒席上饮多了酒,听错了这纸钱的价格。
「瞧着……瞧着和一般的黄烧纸没什么不一样的啊。」
见有人小声嘀咕,似是不能接受,褚仁站在铺子门前淡淡地道:「我阿娘说得没错,这些烧纸买回去,确实有不一样的效果,能保买卖顺利的,各位不打算买些回去?」
……
众人你瞧瞧我,我看看你,一时间都有些摸不到头脑。半晌过后,还是那几个率先开口问了价钱的,再次抢先开口道:「那我买些回去吧。」
「那,那我也买些吧。」
有了第一个,便会有第二个,众人见没人对此提出异议,自己便也不愿做那个得罪人的,犹豫再三最终倒是都掏了银钱出来买烧纸。
只能在心中安慰自己,反正也是来送孝敬的,管他是直接随了礼金,还是买纸钱给的,反正最后都给到褚仁手里了,倒也算得上是殊途同归了,总之没得罪人就成。
褚阿爷家的棺材铺子火了,却又没火。
这铺子在县城百姓眼中,只是个毫不起眼的小铺子,甚至许多人压根就不知道这铺子的存在,偶尔有人注意到,也只以为是褚记在此开了分铺,可进去一瞧,竟只有黄烧纸和普通的木棺在卖,时间一久,自然进去的人就更少了。
可这却丝毫没能影响到褚阿爷一家挣的盆满钵满,眼下在行安县做买卖的商户们,不说全部,总也有一半人知晓了这家铺子,谁家买卖要是有求于褚市啬夫,那就去铺子里买黄烧纸,绝对没错。
表面上瞧着那铺子整日也进不了几个顾客,可每月的盈利却不是寻常商铺能比得了的。.
褚阿爷一家正操办着生辰和开业酒席的时候,褚三叔和小两口却焦急地等在邓家院子里。
褚秀秀发动了,原本早上起身时人还好好的,半晌午的时候,忽然就觉得疼痛难忍了起来,沈阿爷上次给褚秀秀把脉时,就说了这几日要多加小心的话,邓家也早
早地就请好了两个接生婆。
如今褚秀秀一发动,便立即被扶进了早就准备好的产房,得了消息后,两家人焦急地等在院子里。
正正如今也五岁多了,很多事情他心里都或多或少地知晓些,跟着爹娘等在邓家院子里,虽没见到自家小姑姑,可听见房间里面,已经被疼痛折磨得有些变了声的呼喊,还是认了出来。
于是拉了拉自家阿娘的衣袖,小声问道:「阿娘,小姑姑怎么了,她是不是生病了,小姑姑喊疼呢?」
沈鹿竹摸了摸自家儿子的头发,勉强笑了下道:「小姑姑没有生病,她正在生小娃娃呢,正正你乖,咱们在这给小姑姑加油打气,好不好?」
正正点了点头,在他小小的脑袋里,生小娃娃变成了比生病还要难受的一件事情,随即想到阿爹说,自己以前也是个小娃娃,一把抱住自家阿娘的大腿,仰着头唤道:「阿娘。」
「怎么了?」
正正小心翼翼地在沈鹿竹的小腹处摸了摸,小脸皱在一起,像是有什么苦恼一般:「阿娘还疼吗?」
沈鹿竹闻言愣了一下,随后眼角湿润地抱住了正正:「不疼了,阿娘早就不疼了。」
母子俩正说着,产房里便传来了一阵洪亮的婴儿哭声,随后便是接生婆的报喜声,隔着门板传来:「生了,生了,是位小公子!」
接生婆手脚麻利,没一会儿就收拾好了褚秀秀和新生儿,抱着孩子走了出来:「恭喜邓老板,贺喜邓老板,您儿媳妇给生了个小金孙呢,瞧瞧这孩子长得多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