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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这事肯定也是阻力重重的,两千七百万人上户口可不是很简单的事情,至少炎明帝国府政肯定不会同意,这事还是得拖到之后再来。但是先给这些人争取一些权利却是有可能的,农业改革也应当惠及这些人,也让他们吃到减租减息的好处。虽然说这样肯定会让帝国的一些人不满,也让一些红人富人不满,但是管他呢,革命要是因为他们的不满就停止,那也就不叫革命了。
“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啊。”塔奇米走在路上思考道。
》166小说
“亭慰,你在亚美利亚这边工作了几年了?”朱由孝坐在御书房的椅子上边看今天的晚报边随意的问到,今夜注定是风起云涌的一夜,皇帝亲临,列斯泽克主义大会,这些事情结合在一起足以让很多官员、政治家、幕僚彻夜不眠,连夜的分析今天的事情。甚至是大洋彼岸的很多国家的很多人、时政评论家也是因此失眠,思考着明天该怎么报道。
事实也确实是如此,皇帝来亚美利亚只有两个可能,要么是单纯的来玩玩和大家伙叙叙旧的,要么就是要出手处理一些事情,要做一些大家喜闻乐见或许不希望看到的事情了。前者基本上不可能,因为皇上虽然说年纪不大,但也早就脱离了玩乐时期,开始一心扑在帝国上为帝国操劳了。就在今天晚上,很多事情无疑就要决定出最终的解决方案了。大家伙该怎么面对,怎么处理,怎么站队,怎么选择也就异常重要了。
“回皇上,已经有八年了。”袁总督弓着腰回答道。他是1898年来的亚美利亚,在这边主持宣抚司政务,主管整个偌大的亚美利亚宣抚司。回忆八年前,那时候他才三十九岁,甚至还没奔四。那时候他还雄心壮志,想要改变整个帝国,成为最伟大的首辅。只不过现在人老了,都快奔五的人了,他也没有过去的那种雄心壮志...啊,其实他还是有的,只不过是换了一种方式,变得更加抽象和隐晦起来了。
“坐吧,你我君臣二十载,没必要和其他人一样那么生疏。”朱由辉挥了挥手说道。
“你对塔奇米怎么看?对他的列斯泽克谠怎么看?对他的民主理论又怎么看?”朱由辉开门见山的问到,马公公听到这话后则是立刻往外走了两步,关上御书房的大门,又将窗户沿也一块拉上后才重新侍立在朱由辉左右沉默不语,这是决定宣抚司的大事,不能有第四个人听到,是绝对的机密中机密。
“臣认为,塔奇米本人虽然说有才学,有志向,且善于政务,但是其心不在这里,对帝国实际上没有多大的归属感。”袁总督回答道。
“何以见得?”朱由辉放下报纸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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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宣抚司上下都有一种浓浓的不信任感,一边在宣抚司发展,一边又在积极的和欧罗巴联络,随时都有离开的准备和可能。对于他来说,宣抚司只不过是他推广列斯泽克主义的实验地罢了,如果这里实验不成他就会去其他地方,而绝不会在这里死耗的。对于他来说,他的祖国是那里,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里是不是他的列斯泽克民主社会,这才是他所追寻的东西。”袁总督解释道。
“你的意思是他并不爱国吗?”朱由辉锐利的问到。
“不,恰恰相反,他比炎明的绝大多数官员、政客、商人都要爱国。他太热爱炎明了,以至于他无法接受炎明的黑暗,不能接受那些腐败、肮脏、混乱的东西。他的主义或许就是从中而出,因此才诞生的。我们不能不承认,他确实是一位最忠诚的爱国者,是一位真的在为炎明未来而思考的人。只不过陛下,我们也必须知道,他忠诚的是炎明,而不是炎明帝国府政。”袁总督说道。
“这两者难道有区别吗?”朱由辉疑问道。
“当然有了陛下,炎明与炎明帝国府政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东西。炎明可以是秦朝,可以是汉朝,也可以是宋朝、唐朝,但炎明帝国府政却绝对不可能成为秦朝、汉朝、宋唐元。说句大逆不道的话,皇上,在他的眼里帝国就好像议会一样,只不过是一届议会,一届府政罢了。如果这个府政并不和他的心意,他当然不会爱的。”袁总督苦笑道。
“很有道理啊,他爱的是炎明,而不是炎明帝国...”朱由辉叹了口气说道。
国家和国家政府是两个概念,前者更像是文化、社会、民族的融合,而后者则只是建立在这个基础上的政治机关罢了。有人说,我爱我的国,可我的国爱我吗?那这个问题其实应该具体到府政问题上,应该是我爱我的府政,可我的府政爱我吗?和国家是没有太大的关联的。就好比在旧社会受了压迫,难道就要因此记恨这个国家,在新社会时期哪怕不受压迫了也依旧记恨?恐怕是不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