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歌冷哼一声,拿起酒壶,没好气儿道:“睁开吧,反正该看的都看了。”
唐文悄悄地睁开一条缝。
“咳咳咳!”酒水从嘴角溢出来:“你小子还真看啊?”
唐文刷地闭上,心里暗叫可惜。
美景当前,不能睁眼!
当然,这话是万万不敢说出来的。
怕挨揍。
接着,夏晴歌红润的唇里吐出一句,他想也没想过的话来:
“看一眼一坛、不,三坛竹叶青啊!你已经看了五六七八眼。给你凑个整,五十坛酒!”
她伸出五根青葱似的手指。
“好说!”
唐文爽快地答应:我先看一年,不,我麾下有两个酒厂,我转给你,包养都行!
“今天就得给,明天就得五十五坛了啊!”
看他答应得干脆,女王顿觉得亏了。
唐文:“……待会就给你。”
女王满意颔首:“你来什么事儿?”
“看你洗、咳,我是说看看你的身体到底有什么问题。”
一阵沉默。
水声哗哗,听起来像是用手不断扬起水花。
“说啊,不说酒没了。”
“你敢!”女王看着唐文脸上的担忧,干巴巴地说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就因为我手抖了那一下?”
“一下?你上了屋顶之后,手一共抖了九次!”
夏晴歌无声地叹了口气:“你睁开眼吧?”
唐文睁开又瞬间闭上。
大美人身上并没有多出半件衣物来。
“不讹你的酒。看我的手!”
唐文这才睁开眼,微微抬头看着她高高举起的藕白双臂,努力控制着视线不往下滑,尽管如此,可那一双倒扣玉碗,因为挺身的关系,更加突出,还是频频抢夺他的注意力。
他做了个深呼吸,努力盯住她双手。
十几秒过去。
她左手突然一晃。
没有可以控制,摇晃的幅度比较大。
唐文往下一看,见到了玉碗的余震波动。
破天荒地没有什么邪念旖旎。
他皱眉道:“控制不住?”
“是疼。呼吸的时候,心脏会突然像针扎一样疼。”
唐文转过身去,看着墙壁:“什么时候开始的?”
“成为巅峰武师后。”
“嗯?那么久了,为什么不说?”
夏晴歌平静道:“当时营地青黄不接,我作为继位者,是希望,是天才。这种事儿,又不致命,当然不能说。”
喝了几口酒,她又道:“再说了,当时疼痛感很轻,我看遍了医师,也找不出问题。”
“所以,你就一阵忍着?”唐文喟叹一声,用眼角的余光撇向她,看着她如瀑的青丝散落在石台上。
“啧,你小子这是什么语气,好像我快死了一样。”
“晚上疼吗?”唐文没理会她的话,继续追问。
夏晴歌忽然皱眉,手又抖了一下:“我这几天都是在这浴室里睡的。”
唐文一颗心直往下沉:“这么说,晚上也疼?”
“原本夜里还好,自从那天一对五,我似乎突破了六品极限。然后就加重了。原本还能靠冥想撑着。现在连冥想也得在加了止疼药的池子里。”
说着,她玉手拍打水面。
“听起来,你实力越强,这疼痛越频繁和剧烈?”唐文颇感诡异。
实力越强,身体越好才对。
怎么反过来了?
这种事,他闻所未闻。
“你小子总结得很好。”夏晴歌晃着葫芦一饮而尽:“倒酒!”
她似乎是忘了自己还在浴池里。
哗啦一声站起来,把葫芦递给唐文。
身上猛地一凉,才察觉到不妥,连忙又坐进水里。
一双白团儿,晃得人眼晕。
唐文接过葫芦,不经意扫了一眼,血往上涌,竟然有种流鼻血的冲动。
奈何此时,真的不适合占便宜。
否则他高低要多看几眼。
哪怕挨一顿打也值了。
转过身,面对墙壁,唐文本打算拎出几坛竹叶青,但想了想,最后拿出来玻璃瓶的【烧刀子】。
这玩意儿是商会里买来的,没什么口感。
主打一个酒劲儿大。
一般是冬天在外的赶路行商才喝。不止给人喝,数九寒冬,也给异兽来一瓶。
据说喝完之后,异兽拉车,能比平时快一成。
“尝尝这个。”唐文向后递过去。
“新酒?”带着水意的手掌接过,拔开瓶塞喝了一口。
浓烈的酒精味直冲脑门。
“唔!好酒,很有力气!”
唐文顿了顿,没告诉她,这是给中低等异兽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