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
楚铭突然一本正经地严肃道。
“衿姨，你交代我这么重要的任务，结果只是穿上黑丝罗袜给我看，这对我来说的确有些太不公平了。”
“所以才会提议让你摸摸看……”
枙子衿声音越说越小，细若蚊蝇的柔软语气让楚铭不禁百爪挠心。
很难想象，之前还恬淡雅致的一宗之主，如今却变成这般娇羞的模样。
楚铭眼中闪过一抹火热之意，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衿姨，光只是让我摸一下，我感觉还是有点亏啊。”
“？”
枙子衿没想到自己都已经丢掉矜持地提出了如此羞耻的条件，结果楚铭还不满足，甚至得寸进尺，这让她不禁心存怨念，捏着楚铭的耳朵轻声斥责道。
“铭儿，你是不是觉得衿姨我好欺负啊？”
“哪有哪有！”
楚铭双手合一，满脸诚恳地求饶道。
“我只是想要与衿姨的关系更加亲密一些。”
“更何况，您应该清楚解决掉您那个分身有多么困难，若只是用摸一摸您的腿来做交换的话，您不觉得对我来说太不公平了嘛。”
“我知道很难。”
枙子衿忽然轻叹一声，右手扶额，神情变得无比凝重。
“自从师傅他将我那个神识从我的本体中分离后，这件事就成为了我的一个心结。”
“要知道，我内心无法产生仇恨，究其原因只是因为我所有的仇恨情绪全都被剥离到了那个分身之中，包括我修炼多年的火道。”
“若是它逃离出浮生幻境，加上梦神神髓的存在，很难保证它不会做出一些过激行为。”
“倒不如说，它一定会将自己心中的怒火发泄到北域各地，造成无法控制的大灾难。”
“所以，尽快将她解决是我的义务。”
“那您就没有想过，让她重新融入到您的神识之中吗？”
楚铭问出了积压在自己心中许久的疑惑。
“我听说了，您因为失去了仇恨这种情感，所以在解决宗门之事上引起了许多人的不满。”
“而且您也丧失了自己多年修炼的火道，您难道不觉得可惜吗？”
“若是它与仇恨一起消失的话，我不觉得。”
枙子衿盯着楚铭的眼眸柔声说教。
“铭儿，你要知道，仇恨是感情中最可有可无的存在，若是全天下的人都失去了仇恨，那……”
“那将会是一场灾难。”
楚铭忽然抢答，眼神格外凝重。
“若全天下都是好人也就罢了，但针对坏人失去仇恨的话，那整个北域将乱成一锅粥。”
“人们会表面上一片祥和，堆积着满脸的笑意去做那些让人不耻的恶行，但因为无人仇恨，所以他们会认为这样做并无任何过错，依旧我行我素。”
“因此，仇恨是感情中绝不能少的存在。”
“……”
或许是觉得楚铭说的话有理，枙子衿眼眸瞬间暗淡了下去，这让他不由得轻声安抚道。
“当然凡事都有例外。”
“您因为见识过五大宗与邪道之人的战场惨状，仇恨已经将您的道心蒙尘，所以您的师傅才会将其分离，保护了您，避免您走上一条一心复仇的道路。”
“这点虽然我觉得您师傅做的可能欠考虑，不过不想让您被仇恨蒙蔽心神的出发点是好的。”
“或许吧。”
枙子衿似乎不愿提及自己师傅的事情，连忙转移话题。
“铭儿，你不是说让你摸一下有点亏吗，那你还想做什么？”
“？”
楚铭望着枙子衿那忽然泛红的羞涩面容，神情格外惊喜。
“难道您答应我的请求了？”
“我只是让你说出自己的要求，可没说答应呢。”
枙子衿无奈地白了楚铭一眼，结果却发现他正托着下巴一本正经地细细思索，旋即右拳猛锤左掌心，满脸兴奋道。
“有了，衿姨您能不能用存影晶石记录一下？”
“存影晶石？”
枙子衿神情疑惑，不太明白楚铭心中到底在打什么算盘，随后将脸凑了过去，仔细聆听他在自己耳边的轻言细语。
半晌，她玉靥忽然涨红，直接抬高玉手狠狠扭住楚铭的耳朵，显然这次没有手下留情。
“铭儿，你胆子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大了？竟然连你衿姨都敢调戏！”
“我哪敢啊衿姨。”
楚铭连忙求饶道。
“我只是想留存一些与衿姨您的回忆而已。”
“那你记住不就行了。”
枙子衿显然不吃这一套，双臂环胸黛眉微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