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的大逆转。
张雯因此对自己和孩子的未来感到担忧,便将这一口怨气撒在丈夫身上:
你当初要是答应父亲的条件,这个孩子出生后就算不能全部继承张家的财产,但至少也能以张姓为由从张家分一杯羹,现在好了,啥都没了。
大哥既然结了婚,以后就肯定还会生小孩,父母虽然嘴上说我张雯就是他们亲生的,但这话也就听听而已,不能当真,在财产分配或继承上肯定会亲疏有别,这是毋庸置疑的。
我张雯本就和现在的父母没有血缘关系,你还不同意我们的孩子姓张,坚持要让他(她)姓孙,但父母的财产却肯定不会姓孙,只会姓张。我们的孩子以后就守着一座大金山坐在一边眼馋吧。
孙季同弱弱地说,孩子不还没出生嘛,万一是个女孩呢?
张雯更加气不打一处来:可万一是个男孩呢?现在我们再去找父亲,说如果是个男孩,就让孩子姓张,这不成了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父亲会怎么想?
这样的亡羊补牢之举当然为时已晚,并且只会画蛇添足,让张德润徒增不快。
孙季同虽然心里巴不得孩子不姓张,但张雯正怀有身孕,并且临盆在即,孙季同不敢和她发生矛盾争吵,只能默默做个出气包,把自己的满腹委屈憋在肚子里生闷气。
出乎意料的是,张雯诞下孙丽后没多久,张德润却又郑重其事地将张雯和封子媚二人喊到一起,然后当面向她二人承诺,不管她们当中谁诞下了第一个男孩,只要这个男孩姓张,他就是张家的嫡长孙。
“嫡长孙”这三个字的含金量实在太高了,其背后深意自然不言而喻。
封子媚和张青山诞下的孩子肯定会姓张,张德润的这个承诺无非就是告诉张雯:她和孙季同生下的男孩只要姓张,也同样能继承他张德润的财产。
张雯顿时欣喜不已,在她看来,父亲张德润果然对自己做到了“视若己出”。
但封子媚却在几年后告诉封羽,爷爷张德润之所以有这个决定,是因为她和父亲张青山婚后将近一年了肚子却还没啥动静,爷爷奶奶着急抱孙儿,却怀疑封子媚在生小孩这件事上“不积极”,所以才会想出这个“激将法”。
封子媚还说,自己也想生小孩,也经常在爷爷奶奶面前说没有孩子的婚姻和人生是不完整的,可爷爷奶奶似乎只看结果,也只相信结果,所以总怀疑她说的这些话的真实性。
另一方面,张德润的这个决定让张雯如同拨云见日,自张青山和封子媚完婚以来,萦绕在张雯心头像是乌云一般的危机感,曾一度压得她喘不过气,现在她终于缓了一口气:她只要赶在封子媚前头诞下一个男孩,并且让孩子姓张,她就仍然是张家家业未来的实际掌控人。
这就是张雯能逆天改命的一线机会。
张雯兴冲冲地把父亲的这个决定告诉丈夫,并试图做通丈夫的思想工作,让他同意下一个诞生的孩子(只要是个男孩)姓张。
孙季同不干。
没完了是吧?
女儿孙丽没出生时,你们父女俩嚷嚷着要让孩子姓张,老子见你孙丽当时怀着身孕,所以什么都忍了,好在孙丽是个女孩,这事也就不了了之,省得俺老孙和你老张家闹矛盾。
现在旧事新提,又嚷嚷着让下一个孩子姓张?就为了继承你老张家的家业?俺老孙家的脸面,你们怎么就不考虑一下?
况且,你老张家的张青山现在不是可以传宗接代了吗?干嘛非得从俺老孙家打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