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杜鹃,应该也是被刘媛媛所害。」
「毕竟,杀了杜鹃以后,凶手又想着利用她的手机给杜玟发短信,谎称杜鹃已经和何双喜私奔。」
「我们之前就已经分析过,凶手在发送这条短信时,何双喜在他(她)眼里就已经是个死人,也就是说凶手在这个时候已经下定决心接下来就会立即干掉何双喜。况且,杜鹃的手机也只会在杀害她的凶手手里。」
「刘招娣处理了杜鹃的尸体,倒是也有可能接触过她的手机,原本也因此存在作案嫌疑,但她的作案嫌疑已经被排除……」
「所以,杀害杜鹃和何双喜的凶手应该是同一个人,并且应该就是刘媛媛。」
审讯刘招娣的吴小军瞄了一眼杨峰,最后看着王星:「杨队话里话外的意思,从来没说杀害何双喜和杜鹃的凶手会是不同的人,倒是你自己,直到刚刚才判断出杀害这两个人的应该是同一人……」
吴小军的话只说了一半,其言下之意,无非是指杨峰正在头痛的不是何双喜和杜鹃是否为同一人所害,而应该是在头痛真凶到底是刘媛媛还是刘静。
吴小军也不认同王星关于「杀害何双喜的真凶,应该在刘媛媛和刘招娣当中」的相关分析,对于他那一句「我的分析排除了刘静」这种死鸭子嘴硬的开场白更加嗤之以鼻,所以干脆收了后半句,转而给了他一个「懒得鸟你」的眼神。
王星唾面自干,正要厚颜无耻地继续往自己脸上贴金,杨峰却突然抛出疑问:
「何双喜被害前已经让陶强盛和陶立新滚蛋的这个细节,为什么刘媛媛和刘静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偏偏刘招娣对此却并不知情?」
王星和吴小军顿时大眼瞪小眼,显然对此也是一头雾水。
杨峰继续说道:
「这说明,刘招娣不但没有杀害杜鹃和何双喜,并且在和刘媛媛、刘静的信息共享上出现了问题,或者说,刘招娣在和刘媛媛或刘静的沟通上出现了问题。」
接着,又话锋一转:
「从刘招娣的口供中,我们不难看出来,刘招娣对于大姐刘媛媛充满尊敬,对于刘静则更多的是不满、是恨铁不成钢。」
「即便刘招娣编造了她自己杀害何双喜和杜鹃的作案过程,但在这一虚构的过程中,刘招娣话里话外透露出来的意思,仍旧是因为出于对大姐的同情和维护,才会对何双喜和杜鹃动了杀心。」
「刘静的邻居都不认识何双喜,以至于杜鹃和他在家里鬼混被老太太抓包时,楼上楼下的邻居都以为何双喜是外面的‘野男人。从这里不难看出来,刘招娣和何双喜还没有离婚的时候,他们两口子应该很少去刘静家里串门。」
「和平巷的街坊也说,刘招娣不止一次劝过刘媛媛,让她不要管刘静,说刘静就是个‘巨婴,烂泥扶不上墙,继续管下去只会把她自己也搭进去。」
说到这里,杨峰颇为感慨,忍不住多说了几句:
「这个刘静,就是被他们家老太太惯的。刘静三十好几的人了,听说老太太还经常塞钱给他用,还总是叮嘱刘媛媛和刘招娣要多照顾弟弟,说她俩能耐大,弟弟能耐小,所以帮衬弟弟是应该的。」
「刘招娣因为这样的叮嘱,和老太太吵了很多架,刘媛媛却从小到大什么都听母亲的。」
「当年,这三姐弟的父亲患了癌症,刘媛媛也是听了母亲的话,差点儿就放弃继续
考研,好在她的生命里出现了一个尚彪……尚彪这个人,对于刘媛媛来说,是福也是祸……」
王星突然插嘴说道:「我一直搞不明白,刘媛媛的‘扶弟魔症状,怎么可能到了这么严重的地步?」
吴小军在一旁冷哼:「你是独生子吧?正常的姐弟情深你可能都没法理解,这种从小到大被父母灌输了‘姐姐一定要照顾弟弟的洗脑式家庭教育,导致‘扶弟思想根深蒂固,甚至把这当成自己与生俱来的责任和义务,你肯定就更加没法理解。」
「我一女邻居,有个弟弟已经三十大几,这个弟弟的自身条件不差,本身毕业于名牌大学,也有一副好皮囊,可就是好吃懒做,混吃等死,奔四的人了天天躺在家啃老啃姐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甚至连内裤都要他妈洗。」
「他也不是没有参加过工作,可工作都是他姐姐和姐夫安排的。最先是在姐夫的公司,结果这位小祖宗上班比他姐夫还像老板,一天到晚见不着人不说,关键还经常使唤公司的其他员工替他干私事,搞得公司怨声载道。」
「姐夫一看,这样下去不行啊,这小子完全可以凭一己之力把他的公司干垮,和他姐姐一通商量后,认为他仗着自己姐夫就是公司老板的缘故,所以才会这样肆无忌惮,给他换到朋友的公司,应该会有所收敛,干点儿正事。」
「这哥们去了别的公司后,果然没有折腾其他员工给他干私事,但在上班出勤上还是和原来一样,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