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对象。
交趾郡治龙编城中因战乱而死的人没几个,可是却有很多人都被士燮判了一个“杀”字。
在大汉强盛的年代,一郡主簿要判死罪,必然会惊动天子,可现在汉室早已倾颓,士燮就是这里的土皇帝,在他自己看来,七十多岁的他,在交趾四郡,依旧拥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力,生杀予夺,任意施为。
他没注意到,或者说是完全不想注意,他身旁端坐的满宠脸色越来越难看。
满宠才是正儿八经的交州牧,比起士燮绥南中郎将的虚衔,满宠才应该是交州的主官,可是士燮根本没有给过他一次面子。
满宠黑着脸,在厅内寻找了一圈,没有看到蒋琬,不知那少年到哪去了,还没回来。
在蒋琬出去的时间里,士燮已经把地上跪着的高官清理了一大半,满宠想了想,终于还是坐不住了。
他冷冷的说道:“合浦到底什么情况,有战马多少?”
名义上是问战马,实际上却是在提醒士燮,不要小题大做,清洗诸官。
士燮终于吐出了嗓子里的那口痰,他转头,看向满宠,目光灼灼的不似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
他的身上有一种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满宠发声,他倒也没拿捏什么,而是爆出了一个让满宠惊讶的数字。
“合浦擅养马,每年可产良马两千匹。”
“什么?”
满宠大惊,匆匆进来房间的蒋琬也是大惊。
交州数十年与中原道路不通,他们都没想到,在大汉的最南端,原来竟然有如此养马良地,仅靠四郡的供给,就能养马两千。
若合理分配,那交趾岂不是至少有数千骑兵?
区区一个交州,这种产马的能力,恐怕让其他各州羡慕死。
士燮很满意满宠和蒋琬的反应,他敲了敲桌子道:“所以,依满州牧所见,若合浦主簿勾结江东军,私送马匹,是否应该判死刑?”
满宠沉默了,他知道这个数字代表着什么,半晌,他才长叹一声道:“该判。”
蒋琬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他想的又是另外一件事情,假使现在正在决战的曹军阵前,突然出现了数千成建制的骑兵,那曹军就只能陷入苦战了。
几乎是与此同时,白腾江战场上,曹无也看到了东岸远处的烟尘。
曹无根据自己的战场经验,立刻判断出,这种烟尘,乃是大量骑兵在接近。
“还有援军?”
曹无“呸呸”的吐出了口中咬着的杂草。
“周瑜胃口很大啊。”
他不慌不忙,甚至都没起身,直到他看到了对面骑兵出现在视野,又看清楚了对面骑兵的旗帜。
那杆大旗,让曹无神色凝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