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我就觉得格外难过,曾经有人说过,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但是当你有了牵扯之后,你看着一个刚刚还在跟你说话,跟你在你面前活灵活现的一个人,顷刻间就化作了一具没有动静的尸体。
这让人感觉到一种与生俱来的恐惧。好像立马就能联想到自己死后的样子,一个人,竟然就这样轻而易举、脆弱的死了。
在我身后的几个人都沉默了,那个算卦先生这时候仓皇地跑了过来。
“这,怎么这么快就死了,怎么会,我还在想马上就过来给他扎针呢。唉。”算卦先生把他的手轻轻放在陈玉林的鼻子上,依然没有感觉到任何气流。
刘如香在不远处看着,这时候却是怒火中烧的样子,咬着牙,眼睛里闪过一丝恨意。
我上下打量着陈玉林的身体,这时候才赫然发现,在他腰部的后面位置,赫然有一块大面积的殷红血迹。
我瞪大了眼睛去,轻轻挪动了一下他的身体,然后就看到那里有一个鸡蛋大小的伤口,赫然是被刺刀所伤,几乎把腰后面那一块的位置给完全贯穿了。
我极力回想着陈玉林刚刚和那些东洋人和成僵尸们的对抗之中,究竟什么时候受的伤?但慌乱之中我也想不到了,只隐约记得陈玉林拿着刀,跟一个黑袍的弟子被动的防御了几下。没想到就在那几回合的交锋之中,就受了这等重伤。
回过神来之后,我一下子开始惶恐,他们老陈家的字辈都是他们家的人才知道,陈玉林现在死了,他的儿子和孙子也不在这山上。因为完全没有手机信号,也打不出去电话,这时怎么办,难道就要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东洋狗贼逃走?
别的不说,今天不能把这几人留在这地窟祖地之中,只怕我们这一波人都要被这凶狠地赶尸派给杀死。
脸色一片惨白,但是很快,陈光戈口中振振有词,念叨着:“青山长远,仁久福来。”
陈光戈立刻抱起那块沾上血的大石头,继续按压机关,然后扭头就对我说道:“大家都别慌。我陈光戈的祖上也是这双虎镇陈家的人,所以说时过境迁,我们这一脉早已经搬离了这地方,但是我们家族的字辈依然还沿用着。”
身后的几人这时才松了口气。
但是那灰衣老者化作的僵尸好像听懂了陈大师说的话,张开那伸出来尖牙利齿的嘴巴,挥舞着手中的刺刀,猛地就要继续朝陈光戈杀过来。
这时候我们都已经明白了,它的用意就是要阻挡我们关闭这地窟,好让那后面的幕后人逃出来。
刘汝香和四大爷两人联手对抗老人僵尸,但也只堪堪打了个平手,再加上四大爷身上还带着伤,一时间也是连连后退,差点儿就要被那锋利的刺刀砍中。
好在那几个尸化的黑袍弟子实力不济,就被那两个红莲法教的弟子联手击退,其中一个更是直接被砍砍断了半拉脑袋,彻底丧失了战斗力,鲜红的血浆像是不要钱的一样,喷到了身后的水潭中,场面格外残暴。
不知道怎么的,但我知道这些血全部都是那东洋国的狗贼所喷出来时,我心中没有感觉到一点恐惧,而是越发的兴奋。这些人侵入我中原地区,图谋不轨,却是该杀,屠戮我中原同胞,祸害百姓,将那英雄的子嗣驯做鹰犬再来反咬,真是人性恶劣到了极端,丧心病狂到了极点。
这边等那两个红莲法教的弟子腾出手来之时,齐齐挥舞着手中的砍刀向那老僵尸杀去。
但那背后操控的人却是知道形势即将变坏,老僵尸的眼一双眼睛变得通红,最终发出阵阵令人心惊胆颤的嘶吼:“吼吼——”
刘汝香拿着铁锏朝着那老僵尸的脑袋上刺去,却没想到那老僵尸根本没有躲闪,甚至连刺刀都没有挥起来阻拦,硬吃着刘汝香这一记,猛地往前一冲,迅速将手中刺刀,朝着四大爷的胸膛刺了上去!
四大爷在刚刚的缠斗之中就已经负了伤,又经过这么久的打斗,就算是老当益壮,也已经精疲力尽了,完全没想到这老僵尸竟然能不顾自身强行袭击,却是立即后退。但已经来不及了,那刺刀沾着血,尖端在手电筒的照耀反射下闪着一缕寒光,笔直地刺到了四大爷的肚子。
“咚!”
这一下,却是发出一阵沉闷地声音,四大爷的脸色一白,张开嘴就“哇”的一下吐出了一口鲜血。
“四大爷!”我焦急的喊着,此时也不顾自身的安危了,急忙冲了上去。
经过在师父家这大半年时间的生活,摆脱了之前营养不良的伙食,我的个头和体重都迅速的飙涨,这时已经有了一米六的个子,只比四大爷矮一个头。
我冲上去抱着四大爷的腰,猛的就把他往后拖回来。
这时赫然发现四大爷的胸口已经流出了一缕缕鲜血,低头一看,我的右手掌心已经被血迹染红。
拖着四大爷的身体连连后退好几步,然后迅速扒开他上身的衣服,看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