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一些,神采奕奕。
陈玉林这时候再把老祖宗的身躯重新放回棺材中,却不料白蜡蝉离开尸体不过一刻钟时间,陈家老人的尸体竟然已经迅速腐烂,此时已经变得浑身青乌,尸体肿胀,那双形销骨立的老脸也渐渐变形了,那双瞳孔变得浑浊泛白,再也没有了之前那种像是个活人的感觉。
陈玉林叹息一声,安顿好老祖先的尸体,重新给盖上棺材板,之后拿来供香,点燃之后拜了又拜。
“不肖子孙陈玉林,叨扰老祖宗了,即刻便起身赶赴玄武洞,遵从吩咐毁去祖地,但愿老祖宗在天之灵莫要责怪,继续保佑我双虎镇陈家蒸蒸日上,此后必定年年亲临此山祭祖……”
陈玉林说了许久,情到深处也双眼通红。
乡下的村里人就是这样,从小到老便耳濡目染的活在这个环境里,年年上坟扫墓,求神祭拜,这棺材中也算是装了一个后世子孙对于在这阳间生活的念想。如今想到受那东洋人的侵扰,不得不毁去祖宗遗骨栖身之所,想想便令人羞耻懊恼。估计这也是陈玉林心中不忍毁去的原因。
四大爷朝拉着我们一起朝那陈家的老祖宗行了跪拜礼,便扭头对陈玉林说着:“能以大局为重,我陈老四敬你是个汉子。”
一行人祭拜完毕之后,也没去动那边上的两个陪葬墓室。
陈家老祖先在小册子上面留言,说是一些银两、衣物、字画等东西,多半都已经腐朽,就算保存尚好也不值什么钱,直接带着大家往外面走。
因为那通道狭长,氧气稀薄,还是一个一个人慢慢走,等走出去一会儿再走一个,过了半刻钟时候我们几人才都走出去到那前面的小墓室里面待着。
这外面的一应人等,见我们都出来了,面色都比较凝重。
“可是出了什么事情?”陈玉林问道。
那测字先生从靠近墙根的位置走了过来,叹口气答道:“确实不好了,本来这外面那黑袍人应该是走了的,不知怎么,刚刚又带着两人过来,一行人和合计着要在这门前围坐起来,放出豪言道,要将我们这些人活生生的给堵死在里面。”
我们几人闻言,面色铁青。
测字先生又补了两句:“那其中一人应该是东洋人,这原话是另外的奸贼所说,是我们大家趴在是门上偷听来的。”
大家神色都不太好看。
“真是欺人太甚,把我们当成案板上的鱼肉了!”
陈光戈面露寒光,沉声道:“我们先前是没做好准备,仓皇之下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这下好好算计一番,再寻一个外面人防备松懈的时间,叫他们殒命当场!”
陈光戈说话师也有一股狠劲,但其他人都纷纷应和。
“说得对,我倒要看看,这东洋人和东洋的走狗究竟有什么本事,一旦让我们摸到了那玄武洞,定要请来大水将这些人活生生淹死。”
四大爷如此说着,其他外面的人不清楚刚刚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做了什么计策。
等陈玉林娓娓道来,大家心里都有了准备。
“让我先准备着,提前开了法坛,准备完毕之后,挡住一波僵尸不成问题。”
刘汝香缓缓说道,四大爷、陈玉林以及那另外的一个别家师公一通应声,说是一起组师公班子,齐齐施法。
便是师公做法,也有威力强弱之分,人数多,做大禳头法事,有人掌坛、敲鼓、唱歌、执法器,威力自然不容小觑。但是像刘汝香以前那样一个人,就是把本事发挥到极致也是不如人多力量大的。
众人拾柴火焰高,大家都紧锣密鼓的准备起来,包括那法教修外丹功夫的,也开坛请了神,法力大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