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啊?!”
此言一出,青衫村民和众多村民顿时大惊,“陈惠道长死了?!”
“……”
云牧之见村民们竟是这般反应,先是一愣,继而指了指青衫村民,“你,继续说你知道的。”
青衫村民是读过书的人,很快就反应过来,重重点头,“是,仙师大人,约莫两个月前,陈惠道长来了村子,我们先是杀鸡杀羊招待她,再然后陈惠道长就说要在村里住几日查看情况。
可是,前两天还没什么事,大家都能见着陈惠道长在村内角落走走停停,施展仙法,特别是在村背面的山坡底下,她经常一做法就是几个时辰。
直到第三天的早晨,陈惠道长忽然不见了。”
“哦?”
听得此言,云牧之微微侧头,看向村背面的那一座高耸山坡。
想引流怨气阴气,并不简单,需要极其繁琐的布阵才能达到效果,因此耗费两天时间是很正常的。
“陈惠怎么不见的?”
云牧之收回目光,看向眼前的青衫村民,继续问道。
“就是忽然不见了。”
青衫村民回答道:“前两天陈惠道长都是一大早就出门做法,可第三天我们没看见她,问村长,村长说陈惠道长找着了大妖行踪,于是就出去捉妖了,从此我们就再也没见过陈惠道长。
而陈惠道长消失之后,过了半个月,另外两位天元道宗的仙师大人来了。
那两位仙师大人来了之后,也不说要做什么,进村就让我们杀鸡杀牛给他俩上好酒好菜,脾气差得很,其中有个瘦瘦的仙师,甚至还要我们村的一个黄花大闺女陪他过夜。
我们不敢反抗,只能照那位仙师说的做……”
“混账!”
听得此言,云牧之忍不住低骂一声,然后转过头,怒视另一边的张石和李成文,“你们执法殿就是这么约束外门弟子的?!”
“喂,你冲我们发火也没用啊。”
李成文表情无奈,两手一摊,“难不成有了律法,天底下就没有罪犯了?大燕王朝没有这道理,天元道宗也没有这道理啊,我们执法殿也只能尽力抓违法乱纪的弟子,哪能确保每个弟子都遵纪守法啊。”
“……”
云牧之面色阴沉,没有再跟李成文争执这个,回过头来,看向面前的青衫村民,郑重其事地弯腰行礼,“对不起,对于那个女孩的事情,我很抱歉……”
“啊?!”
然而,青衫村民和其他村民哪里敢受云牧之的礼,见云牧之这位仙师大人居然朝他们行礼致歉,一个个皆是大惊不已,纷纷避让开来。
“行啦行啦,你,继续讲你刚刚没讲完的。”
李成文指着青衫村民,不耐烦地催促道。
“额,是……”
青衫村民低着头,继续说道:“那两位仙师大人,当时在我们村里挑了房子住下,结果到了半夜的时候,那个猫妖怪就忽然闯进了村子里,强行杀掉了两位仙师,还把我们这些人全都关了起来,一天吃一两个人,直到今天,我们才被各位大人解救……”
说到这里,青衫村民咬了咬牙,眼泛泪光。
而周围的十几个幸存村民,同样低声抽泣,脸上满是悲怆哀伤。
他们是活下来了,可他们的父母、兄弟姐妹、妻儿、丈夫、子女……却已经落入了妖魔腹中,连全尸都不剩。
“……”
云牧之无声叹息。
这些时日,清水村的村民们几乎是每时每刻都在担惊受怕,为死去的亲人悲伤,为不知何时到来的死期而恐惧,这种“等死”的心理压力极其巨大。
云牧之没法复活逝者。
他能做的,只有找到真正的凶手,为逝者复仇。
“仔细回想一下,陈惠那时候是怎么做法的?”
云牧之看向青衫村民,沉声问道:“她那时候有没有拿一种黑色的藤条?”
“藤条?”
青衫村民思索一番,然后摇了摇头,“不知,陈惠道长做法的时候,都会屏退我们这些村民,而且还会施展仙法,用浓雾挡住,别说我们不允许靠近,就算靠近了,也根本看不见她具体在做些什么。”
“有包裹。”
忽然,村民里一个黝黑大汉出声说:“俺瞧见那陈惠道长每次做法,都会背着一个灰布包裹过去。”
“多长?”
云牧之又问。
黝黑大汉抬起右手,指了一下云牧之背后的双剑,“跟仙师您背的剑差不多。”
“懂了。”
云牧之轻轻点头。
“你又懂什么了?”李成文诧异道。
“云道长,你发现新线索了?”齐临也好奇地看向云牧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