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关老子屁事?
咱是土著,是人力资源,是被淘汰的畜生,是试验台上的猴子。
咱的命运,就只是被锁在笼子里试药下种,子子孙孙沦为你们的试验体,一个个给搞的人不人鬼不鬼的,连晚饭有没有的吃都不知道,还管你个吊毛的地球的未来?吊毛的星辰大海?和老子掰扯个屁的人类的补完,文明的延续,诸天的可能性?
大家都是‘人’,但已经不是同一‘类’了。
人和人,已经不是同类了。
两个种群,已经跨过了进化的奇点,走上了截然相反,永远不会相交,只会越来越远的进化的歧途。
就像进化史上曾有过的无数次,‘人类’和‘类人’,不可能相互理解,和平共存了。
以前的李蟠,确实是太天真了。
经历了每一场毒打,都能开着挂活下来的他,确实还抱有着幻想,幻想着到底是同根同源同种,或许可以抓着蛛丝那点大的机会往上爬,爬到顶,成为人上人,实现阶级的跃迁,加入天人们的一员,成为可以实现自我价值的真正的人。
到了那个时候,也许就能被理解,被接纳,有真正的同类,有个真正的家吧?
但是现在,他也是真的,冷静下来了。
他,耳语者李蟠,在人类的眼中,自始至终都不过是实验室的猴子,黄泉里的野鬼。
或许曾经,在这时空的某个地方,存在着一个属于他的家乡,一群真的值得他忍耐,共情,包容,拯救的同类。
但至少在现在的时间点上,那样的家园,早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消失在时间的长河中,化为星屑和尘埃了。
所以无论李蟠,还是骡,只要他还自认为‘人’,他还坚持‘我是人’的概念。
那么对他来说,这诸天万界,所有的生灵,宇宙人也好,天空人也罢,无论哪个位面无论哪个地球。
都是‘土著’,都是‘亚种’,都是‘类人’。
那么,吃掉,也没关系了吧?
毕竟,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就是这诸天世界,人类自己制定的玩法,不是吗?
行了,直接进入终章吧,之前各种小心准备,主要还是李蟠压力山大,自作多情得觉得自己肩负诸天万界的命运,人类的未来,真的输不起。
但现在……呵呵,输赢什么的,已经无所谓了。
无论最后的终焉,剩下的李蟠,还是骡,都无所谓。
这诸天,一群类人,无药可救。
“咚咚”
K猛得睁开眼。盯着棺材板,大口得喘息。
不是错觉,她感到心口,猛得跳跃了一下。
血,死去的血,又活过来了!
那忍者给的修炼之法真的有效!
“夜行者!全员集结!紧急苏醒!全员集结!紧急苏醒!”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科内利乌斯城堡中的警戒系统在此时响起。
K下意识从棺材中一跃而出,换上战斗服,带着宝剑冲出去。
“怎么回事?”
“夜之都市中心突然爆发了大范围骚乱,似乎是高天原的合成兽暴动,判断为五级生化危机!德川家也突然出动了部队和忍军!直朝都心区来,似乎有所图谋!夜之塔已经下戒严敕令了!”
“什么!最近到底是怎么了……”
“K,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去现场支援!现在夜之都只剩下夜行骑士团了!”
“是……”
“咚咚。”
胸腔中猛得一跳,K愣住了,然后她看见了,静止的时间,空气,和血。
还在匆忙武装穿动力甲的夜行骑士们,就在她眼前爆裂,肢体四散迸裂,血浆如绽开的鲜花般盛开,在一瞬间把冰冷森严的古堡,染成盛开的玫瑰庭院。
而从那绽放的血之花海中,分明有一道看不见的人型,跨过血河,一步一步,走到她的身后。
K咬紧牙关,怒瞪着在面前被瞬间秒杀,崩裂成肉片得骑士团,疯狂呼唤着血源中的力量,一点点移动指尖,想要从这无形束缚中挣脱出来,拔出手中的剑,夺回自己的命运。
然后刷得一声,那把剑被拔了出来,竖在面前,从剑刃的寒锋中,倒映出K,和身后男人的脸。
“圣凯瑟琳的琼妮啊,我把你的真名还给你。”
男人一把按住K的头,无数画面,失却的记忆,深埋的怒火,都如火光纷纷,流光飞舞,随着心间的狂鼓,涌上眼帘。
“被枷锁的骑士啊,我把你的力量还给你。”
男人用指尖划开手掌,把血滴入手托的圣杯中,又取出个针筒,注入一管绿油油的液体,拿针管搅了搅,就这么伸手掰开她的嘴给灌下去……
“起义者的女儿啊,我把你的剑还给你。”
男人把那装饰着五个银质十字的,乡下铁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