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湖岸这边则连着堤岸,被一圈围墙圈住了,一点不肯把这大好湖光放出来给外头的贱民观赏,还架着自动机器炮台,拉着铁丝网,严防有人翻越。
虽然李蟠可以扒了锦衣卫的皮套上,再用缩骨功混进城来,但也没权限混进这堵墙里,踏错一步即可被当场射杀的。
“这瀛州城市中心百亩方圆,都是西门家的宅地,他家把四坊一围,堰水为塘,建宫设阁。高数十丈,并数十间。称作东楼的便是。
其窗牖、壁带、县楣、栏槛之类,皆以沉檀香为之。又饰以金玉,间以珠翠,外施珠帘。内有宝床宝帐,其服玩之属,瑰丽皆近古未有。
每微风暂至,香闻数里;朝日初照,光映后庭。其下积石为山,引水为池,植以奇树,杂以花药。罗珍禽奇树其中,日拥宾客纵倡乐,古尊彝、奇器、书画不可胜数。”
“哇艹?乞丐,你还蛮有文化的?”
李蟠从树梢跳下,凑到同样乔装打扮成番子的乞丐身边。
乞丐坐在路边,啃着小贩见到他们这身狗皮,主动送上的烧鸡,乐乐呵呵翘着腿,
“嘿嘿,教主抬举了,我以前也是教书的嘛。”
“哦?还是文化人?那你怎么不去参加科举,考个公民,干啥了想不开,要从贼咧?”
乞丐也是喝高了,和李蟠吹逼道,
“嗨,我怎么不考功名,我全家都是公民,要不怎么能给教主你带路。
母亲从小教我,奸臣当道,要报效朝廷,尽忠报国。时时刻刻用大明都市报上的话教育我。
“哦,这么有志气啊,那你这是没当上官?”
乞丐摇摇头,
“我当过知县哩,不过我清丈田亩,均平赋役,得罪了县里的富户乡绅,上头派都御史查我,又嫌我准备的饭菜简陋,孝敬不周,回去参了我一本,说我通倭,罢我的官,下我大狱,还派倭寇杀我全家,斩草除根。
若不是碰到黑莲教劫法场,顺手捡了我一命,我早被秋后问斩啦。哪儿还有福气在这儿吃鸡呢。”
乞丐美滋滋吮着手上的油水。
李蟠摸摸下巴,
“这么苦大仇深?要不要帮你报仇啊?”
乞丐呵呵笑道,
“给我报仇?我这算啥,天下的百姓被朝廷逼得家破人亡,仇深似海的多了去了,哪里轮得到我了。
不过,如今教主你神功盖世,武当张真人都不是你一合之敌,若要诛那东楼里的,只管打进去就是了,何故在此犹豫?”
李蟠想了想,
“恩,我刚才元神出窍进去看了一圈,他手下奇人异士还蛮多的,还有不少黑白两道,天上天下的佣兵高手。而且湖底还有三防设施,秘密基地,楼上也有停机坪,好多豪华超跑穿梭机。只怕他一脚油门跃迁逃跑,只靠轻功可追不上他。”
乞丐听得咋舌,“教主真是神通广大,还能元神出窍哩……那不如召唤城外的兄弟,一起杀入城来围堵?”
李蟠摇头,
“瀛洲城防是从天人手里买的,最高可以防御七级虫潮,你们这点三脚猫的本事进来也是送的,反而打草惊蛇。
其实尽诛西门一家不难,我是觉得只杀他们有点少了,而且于事无补,无外乎内阁里换个人做主么,接替上位的怕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吧?”
乞丐乐呵呵得点头,
“是极是极,这瀛州城里是烂透了,蛇鼠一窝,狼狈为奸。所以教主还是跟我们回北方,聚义起事,再造乾坤吧!”
李蟠直接摇头,
“都什么年代了还玩这套,且不说天人让不让伱再造乾坤,老子也没那么多闲工夫浪费在这。所以我打算速战速决,一劳永逸。”
乞丐好奇得看着李蟠,只见他一摸扳指,变魔术似的,摸出个骨头似的东西递给自己。
“……此为何物?”
“羔羊。”
李蟠补充道,
“这是吃剩的羔羊骨,你去城中找个作奸犯科之人,让他把这骨头吃了,此人便会被世外魔神附体,吸引天魔降生,当年黑莲教屠元军百万,就是靠的这玩意。
只要等此羔羊长成了,届时就可以这瀛州城中,百万公卿饲魔。等羔羊洗净了瀛洲城,我再来伏魔,不叫它流窜出去,为祸中州,如此打扫干净屋子再革命,岂不美哉。”
乞丐好奇,“非得用大奸大恶之人?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