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长鸣举剑指向这群人,道:“辱我妻子者,留下!”
这群无赖先是一怔,随后恶狠狠地看着姜长鸣,道:“妈的!还真以为咱们怕了他?”
说罢,这群人颇有种一不做二不休的架势,掏出怀中凶器准备修理修理姜长鸣。
姜长鸣手握宝剑,心中却忽然出奇的平静,仿佛有它在手,他便不惧天下任何东西一般。
“辱我,不要紧,辱吾之妻子者,死——”
姜长鸣忽然暴起,一阵剑影闪过,不等这些无赖看清他的身影动作,他们便全数倒在地上。
这群人只怕临死前都没有想到,今日会成为他们生命的最后一天。
小酒娘惊恐地看着姜长鸣以及一地死尸,身子难以自抑地颤抖起来。
姜长鸣默默地走过去搂住小酒娘,将她的脑袋埋在自己胸口,试图让她不再看着血腥的场面。
瞎婆婆坐在一边,她虽看不见,但也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她焦急地对着姜长鸣说道:“三儿,你赶紧带着酒娘逃吧,就算张家不找你麻烦,官府也不会放过你的!”
“干娘,你也跟我们一起走吧。”小酒娘看着瞎婆婆说道。
“唉,我眼瞎腿慢,跟你们走也会拖累你们,更何况我一个快死的老太婆,他们也不会为难我,还是你们自己走吧……”
“干娘,我……”小酒娘不愿丢下瞎婆婆,她拉着姜长鸣的手臂,央求道:“夫君,咱们怎么办……”
姜长鸣淡然地看着这一屋子的尸体,他一手搂着妻子,一手紧握半丈玉琼,道——
“咱们哪儿也不去,就在这里生活,替干娘养老。”
“啊?什么?”
姜长鸣无比坚定地说道:“从今日起,谁也不能欺负咱们!若真敢,就先问问我手中的剑!”
……
……
第二日,瞎婆婆的屋门口围满了人。
昨天婚礼上发生的事情传遍了整个村庄,甚至传到旁边几座村庄。而且这内容越传越玄乎,有说是姜长鸣本就是个疯子,新婚之夜发疯了才起意杀人,也有说是张家长子一群人轮奸了新娘这才导致姜长鸣愤而杀人。不过姜长鸣此举也算是为民除害,是以众人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惧怕,反而是抱着看热闹的态度前来围观。
张家长子以及那群无赖的尸体放在地上用草席遮着,罗美凤领着一群村妇跪在一旁放声痛哭。
就在此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呵斥声——
“让一让、让一让!没长眼睛么!?没看见县太爷来了么!”
围观的人群被强行拉出一条道,而后在官兵的拥簇下,县太爷骑着马出现在众人视野中。
见县太爷出现,罗美凤率先爬过去,哭道:“大人,您可要给咱们做主啊,我家这口子死的冤啊——”
在罗美凤的带头下,其他那些村妇也纷纷上前哭丧。
县太爷被哭声围绕,顿时觉得又吵又烦。他嫌弃地挥了挥手,道:“走开走开!你们张家村的族长呢?他在哪?”
“回大人的话,我家那口子因受这等打击,现在卧病在床……”
说话的人是张家老太,此时的她也好不到哪里去,一直被人搀扶着才能勉强站住。
“老夫人你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县太爷与张家有些往来,若不是这层关系张家也不可能在几个村中混到今天这地位,是以今日县太爷亲自前来案发之地。
“林莺莺与张三这对奸夫淫妇谋杀我儿,请您明断啊——”
张家老太的两个儿子都是因小酒娘而死,她如何不恨?
县太爷捋了捋短小的胡须,问道:“不对啊,林莺莺不是你家的儿媳妇?怎么……怎么和那张三成婚了?”
张家老太早就准备好了说辞,她哭道:“呜呜呜,大人有所不知,这林莺莺与张三私通,被人发现后不但不知悔改,反而让张三持利器来家中威胁我老两口,我老两口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哪里敢不从?逼迫无奈之下只得将婚书交出去。如今张三又残害我大儿,您说说,这还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王法了,呜呜呜……”
“胡说!明明就是酒娘难以忍受张家欺辱,这才提出要离开张家,我与酒娘直到成婚前都是以礼相待、并无越界之举,而且这婚书也是用酒娘的方子换回来的,又何来威胁、逼迫之说?”
就在张家老太控诉姜长鸣与小酒娘之际,姜长鸣忽然从屋中走出,并大声地反驳张家老太刚刚所说内容。
见杀子仇人出现,张家老太顿时咬牙切齿,道:“大人!就是他!就是他杀了我儿,快!快拿下!”
县太爷见杀人凶手出现,赶紧招呼手下官兵,道:“来人!将他拿下!”
十数个官兵瞬间围了上去,试图将姜长鸣擒住。可姜长鸣却巍然不动地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