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李华目光中露出绝望的神色。他无力地闭上双眼,仰头长叹道——
“叶先生,诸位弟兄,我李华对不起你们,咱们地下再相见吧!”
见李华已束手就擒,二爷得意地一笑,他高声喊道——
“动手!一个都别留下——”
二爷三爷的手下得了令便准备抬起手中屠刀了解这些昔日弟兄们的性命,可就在此时,整个地面忽然震动起来!所有人疑惑地抬头望去,只见从寨门出忽然出现一片黑压压的身影!
这片黑压压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昨日那队骑兵!昨日这些人是居高临下,还感受不到这些骑兵的高大威猛,此刻面对不由分说冲向自己的黑衣骑兵,这些山贼竟是生出一丝恐惧!
二爷三爷慌忙向黑衣卫冲来的方向望去,可还未等他们回过神发生了什么,便看见一直站在李华身后的另一名手下突然移动到他二人身后。而后不等他们回过头,他二人便觉得脚下一空,同时滑倒在地。当他们再看清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见他二人双腿膝盖以下的部分已与自己的身体分离,依然直直地站在原地。
‘啊——啊——’
撕心裂肺的疼痛从膝盖处传来,膝盖处顿时血如泉涌。
那名侍卫撕下脸上的那张皮,只见叶长衫那张如魔鬼一般的面容出现在三人面前。原来,叶长衫将其中一名手下的脸皮割下贴在自己脸上,以此方式骗过二爷、三爷。这也为何那名幸存的手下会乖乖地将李华扛到这里。
在看清叶长衫的样貌后,李华惊喜地说道:“恩公!你……你还活着?”
叶长衫冷冷一笑,他看着痛苦不堪的二爷三爷,道:“想要我的命?哪有这么容易!”
叶长衫话音刚落,鸩驾着高大威猛的黑色羌马来到了叶长衫的身边。叶长衫看了看操练场上正在不分敌我见人就砍的黑衣卫,叶长衫说道:“将手中有武器的都杀了。”
鸩回头看了看,发现这些山贼的确分为两拨,一波手中持着武器,一波正被绑在地上。于是,他默默地点了点头,重新回到毫无悬念的战斗中。
风卷残云后,寨中的形势也稳定下来。犹豫操练场十分空旷,且敌我太容易分辨,是以黑衣卫没费多大功夫便将二爷三爷的人给杀个干净,甚至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给他们。
鸩带着滴着血的屠刀回到叶长衫身边,为了稳妥,叶长衫还是补充道:“再搜一搜,确保没有人能逃出去通风报信。”
鸩默默地点点头,随后带领着黑衣卫离开了操练场。
此时,叶长衫从地上捡起一把砍刀,再将李华手腕上的麻绳砍断后,他将砍刀丢在李华面前——
“你自己看着办。”
李华怔怔地看着地上的砍刀,在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后,他表情也变得狠戾起来。
躺在地上的二爷与三爷顾不得疼痛的下肢不停地向后移动,在地上留下四道鲜红的血印。可任凭他二人如何挣扎,却始终无法逃离李华的步步逼近。
“大哥!大哥!我求您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我们一命吧!我……我给您跪下了!”
二爷做着最后的挣扎,可当他翻过身来时,却发现已经没了膝盖。
三爷同样害怕至极,极度恐惧之下,他指着二爷喊道:“是他!是他妖言蛊惑于我!大哥!我对您可是忠心耿耿的!您可要看清楚啊!”
见三爷突然将自己出卖,二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回骂道:“含血喷人!若非你记恨大哥,我……我又怎会心软帮你?你……你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呸!你放屁!”
瞬间,二人不顾腿上的伤势扭打在一起,场面血腥而又滑稽。
李华没有理会纠缠中的二人,而是手起刀落直接先了解了三爷的性命。
“啊——”
伴随着三爷的惨叫声,二爷明白下一个就要轮到自己。他用着近乎哀求的眼神看着李华,央求道:“大哥……我错了……求求您网开一面吧……”
李华冷冷地说道:“你知道我的行事风格,‘斩草要除根,做事也要做干净’——”
说罢,李华毫不犹豫地举起刀砍向二爷,二爷瞬间身首异处。
‘咕噜噜——’
二爷惊恐的双眼致死都没有闭上,他的首级滚到李华脚下后,李华不屑地‘呸’了一声。
经此一劫,李华对叶长衫更加感恩戴德。他来到叶长衫跟前,再次跪拜道:“恩公又救我的性命!我李华粉身碎骨难以为报,日后若有用得着李华的地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叶长衫将李华扶起,经过此事,他对李华也更加信任。他从怀里拿出李贵写给他的信递于李华面前,道:“实不相瞒,此番我不远千里深入大魏为的便是此事。”
李华疑惑地接过信。当他看完信中内容后,他不禁露出震惊之色——
“小弟他……他就在河对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