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出手,我不多剑,如若这般,他的剑就是我的剑。’
‘此行凶险万分!还请师叔不可掉以轻心!’
‘他敬我一尺,我还他一丈,他若不礼,则莫怪我无情。’
英平深知姬阳与的性格,见姬阳与一再坚持,他也只好作罢。
……
姬阳与停下了前进的脚步,此刻他站在吕府大门前面。
日落西山,天色渐暗,天边的晚霞如赤血般殷红,犹如血光洒满天际,
看着杀气重重的吕府,姬阳与微微一笑,他抖了抖干净整洁的衣袖,昂首阔步地向里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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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宫中,一名男子正跪在地上禀报着什么,当他将消息禀报完毕后,他便很自觉地退了下去,只留下魏帝与女相二人。
在男子退去后,纵使魏帝有着远超于年纪的老成,但此时他也难以掩饰内心的兴奋。不过兴奋之余,他又露出一丝担忧,只听他对着女相说道——
“丞相妙算!吕修果然将姬阳与给套住了,可即便如此,朕还是有所担心,万一姬阳与临阵逃脱,那丞相妙计岂不枉费了?”
女相自信一笑,道:“圣上,算计先算人,以微臣对姬阳与的了解,微臣断定他必然赴约,因为这位寒门三先生是个言出必行之人,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只要他答应了就绝不后退。”
魏帝微微一怔,随后露出恍然大悟的笑容,说道:“丞相高见!”
“圣上谬赞!”
“既如此,那朕便稳坐于此,敬候佳讯传来!呵呵,希望这吕修能顶得上力,如此也不枉朕栽培他一场。”
“以姬阳与之修为,只怕吕修不一定能将其击杀。”
就在魏帝信心满满的时候,女相忽然泼了一盆冷水。
魏帝听女相如此说道,不禁有些纳闷,道:“丞相之言……莫不是在与朕开玩笑?”
“微臣怎敢与圣上开玩笑?”
魏帝渐渐收起笑容,他表情极为认真地问道:“难道吕府五十名大满强者还不能敌过姬阳与一人?”
“微臣……不知。”
“那丞相兴师动众召集如此多的修行强者,又耗费心机将姬阳与引诱至吕府是为何?”
魏帝虽然觉得有些荒唐,但以他对女相的了解,他深知女相绝不会做毫无把握之事。
只见女相微微一笑,道:“微臣此计,意在一石二鸟!”
“哦?”魏帝顿时来了兴致。他好奇地问道:“除了姬阳与这只‘鸟’,难道还有另一只‘鸟’会上钩?”
“正是!”
“那丞相口中另一只‘鸟’是指……”
“姜长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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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数次敲门无果后,姜长鸣无奈地离开了妹妹的房间。
自打从韩国回来后,妹妹便像换了个人似的,整天一言不发地将自己关在闺房里,任凭自己如何询问、哄她她都不开口,只是默默地趴在桌边。一开始姜长鸣还以为是叶长衫欺负了妹妹,说着就要拿起剑去找叶长衫的麻烦,直到最后他才知道,原来妹妹这是情窦初开犯了相思。姜长鸣从小到大一心修行,哪里体会得了这种愁苦?只不过他的宝贝妹妹如此难过也让他心情不畅罢了。
姜长鸣穿过客厅准备去外面走走散散心,可他刚迈出客厅,便听见身后传来老太公的声音——
“这么晚了,你去哪?”
姜长鸣一愣,他不可思议地转过身,只见爷爷正独自一人坐在厅堂中,他双手撑住拐杖,脑袋埋在双臂中间,看样子似乎很是疲惫。
“爷爷?您怎么一人坐在这儿?丫鬟呢?”
往常这个时辰爷爷早已回屋歇息,不想今日却一人坐在这里,不禁让姜长鸣感到很是奇怪。
老太公长叹一口气,他招了招手,说道:“鸣儿啊,你过来,陪爷爷说说话,爷爷这心里啊,憋得慌……”
在晃动的烛光下老太公露出一丝老态,一生未曾服老的他此刻像是真的老了一般。
姜长鸣心疼地走了上去,他蹲在老太公腿边,关切道:“爷爷,要不孙儿陪您回屋去?”
老太公无力地摇摇头,说道:“不必了,就在这儿吧,来,你坐下,咱坐下聊。”
姜长鸣乖乖地坐在一旁,静静地等待老太公开口。
老太公沉默片刻,随后用着极为懊悔的语气说道:“唉!是爷爷害了牙牙啊,当初本想撮合一桩好事,没想到却弄巧成拙,反而让自己的宝贝孙女陷了进去……爷爷后悔啊!”
听着老太公的自责之言,姜长鸣宽慰道:“爷爷何必自责?要怪就怪叶长衫那无情之人!”
老太公重重地叹了口气,道:“叶长衫那孩子也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