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大人!你怎么不说话啊?”
姜牙牙终究还是没忍住,开口问道。可叶长衫却像没听见一般,依然一动不动地坐在前车。
这人怎么这么讨厌?本姑娘问他话还摆起臭架子来了!真是不识好歹!
姜牙牙伸出小手轻轻点了点叶长衫的胳膊,随后大声问道:“喂!本姑娘问你话呢!”
叶长衫回过神,他先是将天地之息全数收回丹田,随后不急不慢地放平呼吸后,才扭过头不解道:“怎么了?方才我在修行吐纳,没听见。”
修行?怎么又是修行?见叶长衫一副慢慢悠悠、气定神闲的样子,姜牙牙颇有种有气无处发、有力无处使的感觉。平日里哥哥就经常莫名发呆,每次问他要不说在冥想,要么就说在悟道,反正说来说去还是离不开“修行”二字,这修行的魅力就有这么大?真是搞不懂。
姜牙牙努力克制住情绪上的波动,问道:“我问你啊,你当时干嘛要扮作乞丐啊?”
叶长衫微微一怔,随后说道:“你管这事儿干嘛?和你说了你也不懂。”
听到这话,姜牙牙瞬间瞪大双眼,表现出一副不服气的模样,怒道:“哼!你怎么说话和哥哥一模一样?动不动就拿‘不懂’来教育我?”
说罢,姜牙牙将帘布一甩,很显然是生气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姜家小姐生气耍性子的模样有几分神似伊依,叶长衫竟然心中一软。向来守口如瓶的他一改常态,无奈地解释道:“我伪装成乞丐是为了监视一些人。”
帘布再一次被掀开,姜牙牙从里面探出一个脑袋,问道:“监视?谁啊?值得你个御前侍卫亲自前去。”
“就是那个偷你银子黄帮主。”
“他?他干嘛了?”
见少女不问出个结果誓不罢休的样子,叶长衫有些头疼,他自然不能将吕修说出,只得糊弄道:“这人虽是乞丐,但却收了不少北魏的好处,多次在坊间散布谣言。”
“噫!这家伙果然不是好人,不但手脚不干净,还做出如此昧良心的事儿。”少女忿忿不平地说道。
见少女义愤填膺的模样,叶长衫没有多说什么,而是默默地转回身子,似乎又要沉浸于修行的世界中。
见叶长衫又准备进入修行状态,姜牙牙不满地问道:“你这是要干啥?”
叶长衫理所当然地回道:“还能干啥?继续修行吐纳。”
“沿途这么好的风景,这么多稀奇的人儿,你看都不看?偏偏要选择修行?”
“姬师兄说过,人生就是一场修行,任何地方、任何时候都能进行。”
听到‘姬师兄’三个字,姜牙牙绣眉一皱,她露出不悦的神色,说道:“哼!怎么又是他?”
叶长衫好奇地问道:“你认识三师兄?他怎么了?”
“不认识!但天天听天天听,听都快听烦了!”
姜牙牙嘟嘴生气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三师兄欺负了她呢。
“你天天听谁……噢——”
叶长衫先是不解,随后又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你们这些男人,怎么这么争强好胜?日日想着修行就算了,还非得要比个高低,姬阳与一日一夜不吃不喝,哥哥就要三日三夜不吃不喝,姬阳与闭关五天,哥哥就闭关十天,到了最后可好,不但要比修为,就连……就连娶妻生子都要比,姬阳与不娶妻,哥哥也不娶,说什么绝不能因为这种事情阻挡自己修行的步伐,真是荒唐!”
面对姜牙牙的埋怨,叶长衫竟有种无言以对的感觉。
“我要是哥哥呀,才不会管什么姬阳与、什么天枢大宗师,早早娶妻生子,然后就专心打理家族之事,做生意这不比修行有趣多了?”
“哦?听你那天说的,好像你对做生意还挺在行?”
“那可不是!”一说到做生意,姜牙牙瞬间来了兴致。她兴致勃勃地说道:“做生意嘛,什么货值什么价,在哪儿买最划算,沿途运输的成本有多少,未来涨价的余地有多少,什么时候该囤货,什么时候该出货,什么时候可以讨价还价,什么时候要咬住价格不放,什么时候要不惜一切代价拿下货……这里头要琢磨的东西可多了,哪里和修行那般枯燥无味?”
姜牙牙滔滔不绝地讲述着,小嘴跟连珠炮一样不带停歇。叶长衫在一旁似懂非懂地听着,除了默默地倾听,他也实在想不出任何应答之话。
在一大段高谈阔论之后,姜牙牙脸色忽然深沉起来,她用着极为沧桑的语气说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