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敬卿心中大喜,当即说道:“大王与我军联手结为内应,待我军破剑关、踏平巴蜀之日,本官定然奏明圣上,以表大王功劳!”
“可剑关险峻,岂是说破就破?”
秦敬卿神秘的一笑,说道:“这便不劳大王操心,我军自有妙计。”
“那你要本王做什么?”
“十日之内,大王若是夜里见刘代军营杀声四起、火光冲天,便引军前来抵挡其他领主即可。”
听到这句话,刘仁芳不禁露出苦笑,道:“秦大人恐怕有所不知,刘某虽是主帅,可却也没办法号令三军。”
秦敬卿一愣,疑惑道:“为何?”
“我兄长虽是领主,但军队却是由整个领地内的其余宗亲共同组成,大多为各家的私兵,若是共同抵御外敌,我兄长尚能指挥,可若是大半夜里去对付其他领主,那……”刘仁德无奈地说道。
秦敬卿听后恍然大悟一般的点了点头,随后微笑道:“大王,若秦某给您一个清理门户的机会,不知大王能否把握?”
刘仁芳瞪大双眼,他有些不明白秦敬卿的话。
秦敬卿从怀中掏出几封书信,递于刘仁芳面前,道:“大王请过目——”
刘仁芳不明所以地结果这几封书信,随后将其拆开,在浏览完这些信上的内容后,刘仁芳眼中的不解瞬间转化为了愤怒,他颤抖着双手握着这些信纸,眼中射出的怒火足以将这些信点燃。
见大哥怒不可遏的模样,刘仁德连忙问道:“大哥,怎么回事?”
刘仁芳一手攥紧拳头,一手将这些书信狠狠地散落在地上,怒道:“逆贼!叛徒!欺人太甚!”
刘仁德慌忙从地上将信捡起,当他看清书信上的内容后,同样露出了震惊无比的表情。
“大哥!叔爷他们…他们怎敢如此!?”刘仁德激动地说道。
“好啊!好啊!这些吃里扒外的狗东西,本王三兄弟的性命在他们眼中,不过是换取富贵的筹码!爷爷辛辛苦苦打下的基业,就这样被他们分去!”
“秦大人,敢问这些书信从何而来?”刘仁德问道。
“我大唐先帝为了对抗无孔不入的芸月阁,曾亲手组建校事府以对抗,校事府除去那黑衣卫一千,尚有布衣卫六百,如今这六百人遍布中原各国,内监察大唐百官,外掌控中原动向,既然我大唐决意入蜀,自然要派人先来打探打探蜀中情况,否则如何做到‘知己知彼’?”
秦敬卿说得倒是十分随意,可这些话落入刘仁芳耳中却令他不寒而栗,这些暗探既然能渗入到那些叔爷身边打探到连他都无法探知的隐秘,那这些暗探是不是也藏在自己身边?先前只是听闻过那令人闻风丧胆的一千黑衣卫,如今却没想到,这六百布衣卫同样令人胆颤!秦敬卿此时将布衣卫抖出一是为了让刘仁芳相信自己的话,二是能够在一定程度上震慑住他。
见刘氏三兄弟被惊得哑口无言,秦敬卿继续补充道:“三大王,你帐下那四位如花似玉的女亲兵也要多加小心哦,三大王一世英名可别最后倒在了花丛中。”
“你说什么!?”刘仁义满脸震惊地看着秦敬卿,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精心挑选出来随军伺候的女子竟然也有问题。联想到方才大哥所说自己那几位叔爷的所作所为,刘仁义顿时怒上心头,只听‘砰’的一声响,身边的桌案瞬间被他厚实的手掌震得四分五裂。
“三弟!不可意气用事!”
刘仁德连忙拉住刘仁义的胳膊,生怕他因盛怒而失去理智,直接去找那几名女子的麻烦。
秦敬卿微微一笑,道:“二大王所言极是,三大王切莫冲动,不可因小失大啊!”
经过这番谈话,刘仁芳反倒有些感谢起秦敬卿来,没想到如今自的处境远比意料中还要险恶,若非他今日前来,只怕自己三兄弟怎么死的都不明白。
“既如此,那秦大人可安心回到营中,刘某定然不负大人所望,十日之内若是唐军杀来,定然引兵相助!”
“好!一言为定!”
“二弟!取酒来!”
“是!”
刘仁德离开营帐,不一会儿便端着一坛酒走了回来。在两个碗中盛满酒后,刘仁芳先取一碗递于秦敬卿面前,随后又自取一碗。
“秦大人,你我二人以酒为誓,满饮此酒后便为立下誓言!”
秦敬卿瞟了一眼手中酒碗,他不知刘仁芳有没有在酒里放什么东西,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他端起酒碗毫不犹豫地一口饮尽。
刘仁芳见状也不客气,猛地抬头跟了上去,随后他用力地把酒碗摔在地上,随着‘啪嚓’一声清脆的碎裂声,他看着秦敬卿郑重地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