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
一个时辰前,他是怀着几许炫耀之意召臣子聚兄弟携家人,同观这真真正正的天命。
一个时辰后,他得知妻与子之丧,知百年后之敌,知身侧之变,知世界之竞,此前所以为的一切都被无情打算重塑,而到了最后就连眼下的洪武之年,也被后世明明确确的嘲笑宝钞不如废纸。
他甚至都已经准备好了说辞,说十贯已经不少了,说这少年郎不可沉溺于金银之逸,而应多身体力行而自强,说咱朱洪武起家之不易等等。
但这般所想至此皆成了空谈,嘉靖时一千贯作两百八十文,那他赐后辈这十贯宝钞依此算来……不到三文钱?
那这宝钞确实不如椅子和盒子珍贵,甚至也确实不如印造宝钞的那十张上等纸昂贵……
“爹!”
朱标焦急的呼唤打断了朱元璋遐想,低头看到妻子和儿子们担忧的目光,朱元璋笑了出来:
“无妨。”
“亡羊而补牢,未为迟也。”
“今既知之,自当择其改之。”
“不是,爹。”
朱标焦急道:
“这光幕还没消失呢,又有字迹显示,说有什么回放功能。”
“啊?哦。”朱元璋略有尴尬的轻咳一声:
“咱这就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