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之事忧心了,无论如何您都是能将她保下的,实在不行不还有谢家……”
同样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儿,谢晚吟是弱柳扶风我见犹怜,凤云轩则是天香国色华贵雍容。
若是旁人瞧了她此刻这眉头紧蹙,眼底全是担忧的模样,一定会觉得她孝心拳拳,乃是皇家五位公主皇子中最孝顺最贴心的。
而她也的的确确想给眼前的盛德帝,以及大昭的所有人留下这个好印象。
所以她一直安慰了哀伤的盛德帝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的走出了御书房,抬步往自家母妃宫中而去。
许是平叛大军马上就要抵达明州,那该死的凤曦死期也快到了的原因,近日的景仁宫内祥和至极。
贤妃柳心韵依旧端坐佛前,有一下没一下的捻动着她手中的青玉佛珠,就好似菩萨般悲天悯人。
“回来了?”
见凤云轩入内,她这才缓缓睁开了眼睛,再次开口道:
“回来了就来看看你的信吧。”
闻言的凤云轩这才看见柳心韵跟前,那早已被拆开阅读过的,甚至连掩饰都不打算掩饰的书信。
然而这样的事她早就已经习惯了,所以她只是缓步走上来捡起书信,将其上内容一个字一个字映入了眼底。
“你总说你与我不像,可这为爱不择手段的样子又有什么区别?嗯?那谢家丫头很信任你吧?又或者说她真把你当个好的,而你却一开始就当她是你的对手?”
柳心韵这话说的极慢极缓,且她并不同情信中所说之人,只是在与自己女儿闲话家常罢了。
而闻言的凤云轩也很大方的承认了:
“我与她同爱祁霄,如今那凤曦眼看便要倒台,届时肯定会有人想在他身上做文章。而我想要的很简单,那就是能保护他的,将他从泥潭里拽上来的只有我一人。”
还是那句话,对对手的仁慈,就是对她自己的残忍。
柳心韵轻笑一声:
“你就这般确定你能成功?确定你派去的那些人顶用?那被你选中的母子真会剑走偏锋?”
面对柳心韵的拆台,凤云轩却也不怒:
“不是母妃您教我的么?成不成功都是后话,先布置在那儿,万一成了呢?万一以后还用的上呢?对吧?”
柳心韵不再说话,凤云轩也未在与她纠缠,因为这事儿于她们而言只是生活的调剂,她们不在乎,也不那么关注。
唯有凤曦的死,才是她们唯一期盼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