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眉目如画,语音更是含着浅浅笑意,这般温言细语曾让多少男人丢了魂儿,何况是眼前这时常沉溺酒色的冯知府?
“早就听说女侄要来,我这做叔叔的竟都没能主动做东。你也真是的,怎么不提前派人捎个信,好让叔叔有所准备呢?”
冯知府之言看似自责,却带着浓浓的笑意,方才因苏老夫人冥顽不灵的怒气都随之消散了。
一个美人便足以让他赏心悦目,若这美人之父之兄之家族还极为显贵的话,那他就更要给人家留下好印象了。
“冯大人这是哪里的话,作为晚辈晚吟理当先来拜访才是。”
谢晚吟又浅浅客套了几句,这才再一次将目光看向苏老夫人三人。
“不愧是天仙人设啊,即便是路边狗心情不好她去问上一问,也不会让人觉得她刻意与突兀。”
人群中的凤曦看着谢晚吟低头,温柔仔细的询问苏家三人有什么难处,自己有没有什么能帮她们的,忍不住这般感慨道。
谁知一旁的祁霄却毒舌道:
“谢晚吟其人看似柔情小意无害纯善,实际上她无事不登三宝殿,若非有利绝不会随意掺和旁人之事。”
“是么?”
凤曦歪头,倒也不是很在意的样子。
她甚至在祁霄将糖葫芦递到她嘴边时,十分配合的张嘴啊唔了一口,然后对他眨眨眼道:
“这糖葫芦保质保量十分良心,你要不要也尝一口?”
“我么?”
见祁霄诧异的望着自己,眸色都因此深了深,凤曦终是不解道:
“不然呢?我身边除了你还有谁?鬼么?”
祁霄失笑,的确,她身边除了他不会再有任何多余的人了。
于是他真的将糖葫芦送到了嘴边,将最上边一个直接叼了下来。
他本是不爱甜食的,可此刻的他却觉得口中的糖葫芦分外美味。
那种甜甜的不是嘴,而是那颗越来越贪婪的心。
“原来如此,这些人贼人竟敢在青州这样的福地作乱,冯大人您的确是该严办了。”
这边的谢晚吟也听完了苏家三人的叙述,再加上周围围观百姓的帮腔,立刻露出了一副义愤填膺的表情。
很显然,她这是要为苏家三人主持公道了。
“女侄有所不知,进来本府诸事繁杂,这才没来得及立刻料理了那几名要犯,苏老夫人三人实在是太急切了些。”
见谢晚吟帮着苏家三人说话,冯知府似乎也懂了什么,立刻便开始诉起苦来。
而围观百姓看着他变脸,心中对谢晚吟这位大小姐的好感也多了几分。
看吧,这些狗官也就敢在他们面前摆架子,遇到更横的还不就软了?
“罢了,既然晚吟你都这么说了,那今日当着苏家三人与一众百姓的面儿,本府就将此事审了吧。来人,升堂!”
随着一阵威武响起,冯知府已身着官袍端坐于明堂之上。
苏家三人作为苦主站在堂下,谢晚吟则因身份特殊而在堂上有了坐位,桌前更是摆上了糕点清茶。
不过由于她是来为苏家主持公道的,因此大家并不觉得她被这般对待有什么问题。
“传五名贼人上堂!”
待苏家三人按程序述说完冤情后,五名潜入苏家的贼人终于被带了上来。
凤曦一眼扫过去,只见五人皆是长相普通二十岁上下,且身手顶多能说一句有的普通人。
原本所有人都以为审他们会有什么困难,可实际上冯知府只是稍加用刑,这五人便已对自己夜闯苏家的事供认不讳。
“回大人的话,我等就是见财起意,觉得苏家肯定有大笔钱财,这才……”
为首的贼人声泪俱下,似乎也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十分后悔。
但事已至此,他似乎也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了。
而他都乖乖招供了,何况是他身后那四个跟着他的喽啰。
“念在你等只是如苏家行窃,并未造成苏家三人伤亡,本官今日便判你等刺字流放三千里吧。”
眼下的冯知府哪还有一开始面对苏家三人时的随意,俨然是一副青天大老爷,必将为所有百姓讨回公道的做派。
而大昭对强盗与偷窃的判罚一向是根据罪犯所造成的危害来,苏家一人未损一钱未失,苏老夫人摔倒也有一部分是自己受到惊吓的原因。
因此判这五人脸上刺字,即刻流放三千里已经是很重的处罚了。
毕竟从富饶的青州流放到三千里外的烟瘴之地做活,脸上甚至还有刺字,这辈子差不多也就到头了。
尽管苏老夫人三人说这五人对她们有杀心,是冲着她们命去的,可她们到底还好好的站着。
所以说若这个判决都还不能让她们满意的话,围观百姓就要觉得她们事多了。
即便如此苏老夫人还是对那五人发出了疑问:
“不知你等是如何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