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泪流满面的真菜,仓之介的声音变成了咒语,他说要想见到他,就在红叶最艳的黄昏,拿着天狗之花到清水寺的舞台来。
真菜按照吩咐,摘了一朵天狗胡锹花去了清水寺的舞台。变成天狗的仓之介真的出现了,对她讲了前因后果。真菜问为什么要等到黄昏。
仓之介回答说,他的脸因为对妖魔的愤怒变红了,体内也被妖魔的鲜血染得通红,如果周围也是红色的话,多少能遮掩一点。”
“接着他们就吻别了,仓之介也消失在了夜空中。”枫原收尾并给出评价,“一个悲伤的故事。”
“嗯…听上去没什么特殊的,故事里好像也没有什么会成为杀人动机…”
“是啊,所以理由应该在故事之外。”
“不过,”灰原哀话锋一转,“这个故事里的主角和福尔摩斯还蛮像的嘛。”
就像福尔摩斯在莱辛巴赫瀑布上所说的那句话一样,为了公众利益,他很乐意迎接死亡。故事里的主角差不多也是如此。
但与福尔摩斯最后迎来了复活不同,仓之介的故事就这样结束了。
“是啊,可惜是个悲剧。悲剧的结尾能让读者印象深刻,但我不喜欢。”
“如果让我来写剧本的话,”枫原稍微思索了一下,“故事大概会是在接吻后,仓之介恢复了本来的样子,和真菜一起幸福快乐地生活了下去…”
“俗套的结尾。”灰原哀毫不客气地评价。
不过…
我也喜欢这样的结尾。
“哪里俗套啦。”枫原辩解,“或者还可以在最后给仓之介加上一句台词——”
枫原微微顿了一下。
“——比起这个世界,你更重要。”
房间里重新陷入了黑暗。
因为长时间没有过操作,放在两人中间的手机恰好在此时熄了屏,于是房间里又失去了光源。
灰原哀转过头看着枫原的眼睛,觉得那对眸子此刻正闪闪发亮。工藤说那句话时所用的方式,几乎和几个月前他说那句德语时一模一样…
“这样一来,是不是就没那么俗套了?”
“才不,还是很俗套,但还不错。”灰原哀移开视线,注意力重新放在枫原的手机上,“暗号呢?”
这种时候如果顺着工藤说下去肯定会让他得寸进尺,因此灰原哀决定把话题移回去。
她轻轻碰了下枫原的手机,让手机屏幕再次点亮,然后熟练地输入密码解开锁屏。映入眼中的依然是暗号的照片。
“暗号有两个…”
枫原当然也没忘记案子的事情,便也把注意力集中了回来。他滑动着手机切换了一下照片,“这个就是鞍知景子小姐所说的那个最开始寄过去的暗号,后面那个是在西木先生的尸体上发现的…”
他全都用手机拍了下来。
灰原哀凑近了一些。
因为枫原也在看手机,所以两人的脑袋便再一次碰在了一起。像是在较劲似的,灰原哀用脑袋轻轻往那边推了推,然后发现没能推动。
接着她就选择了放弃。
于是两个小学生就这样缩在各自的被子里,脑袋抵在一起看同一个手机屏幕,思索起来。
灰原哀很快就发现自己也没什么思路。
“看不懂,不过,”灰原哀回忆了一下,“这次是上下隔开的…我记得之前有一次是左右隔开的…”
“左右隔开的?”枫原也想了起来,“啊…你说的是和服部一起解开的那个暗号…”
几周前,少年侦探团们偶然获得了一张疑似写着成瘾性药物的交易地址的暗号纸,纸上的暗号就是左右分开的。
后来他们发现暗号的左边指代的是东京的车站名,右边则指的是大阪的车站名。
值得一提的是,也是在这起事件中,与少年侦探团保持着通话的服部平次当着和叶的面,对着别人喊出了“你要对我的和叶做什么”这样的话。
枫原的手机里还存着这句话的录音。
不过,现在这个事情并不重要…
“是啊,”灰原哀接着尝试提出思路,“这里是京都,说不定是京都的站名之类的…”
枫原觉得灰原哀说的很有道理。
“对哦,那些人好像也是京都人,电影里的故事也发生在京都,”枫原打起精神来,“如果这些字都是站名的话…”
他决定试试。
他对京都不熟,通过上次来京都时知道的皮球歌也只记住了街道的名字,因此还需要查阅信息。
手机又正展示着暗号的照片,灰原哀便从枕头下摸出平板电脑,帮忙调出了京都的地图。
很快枫原就发现了某种联系。
“不是车站名,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