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说…”灰原哀一边查一边说,“之前他的几次行动也都没有使用枪支…你是觉得他会用狙击的方式杀格拉斯?”
“哈迪斯在散发暗号时,对很多人都说了有人会死,就在对方的面前…所以我想他应该是想在比赛直播中动手…”
枫原撑着下巴坐在灰原哀身边,“不过用狙击的方式确实难度很高,也太容易被发现了…关键也没有办法录下视频…”
之前哈迪斯都录下了案发时的场面,枫原觉得这次应该也不例外。
灰原哀没有回话,而是微微侧着脑袋安静地看枫原思索时的样子。
“他应该还是想用炸弹的方式…”
枫原接着思索道,“这样比较符合有很多人都能看见的说法,也能录下视频…不过用炸弹炸观众席还好说,想要炸球场上的人就有点——对了,灰原,帮我看看密涅瓦·格拉斯的妈妈的信息。”
“她妈妈?”
“嗯。”枫原解释道,“哈迪斯做下这一系列事情不都是因为他妈妈的死吗?我想,对他来说,复仇不只可以针对格拉斯,也可以针对她妈妈…”
这就是所谓的让对方感受到和自己一样的那种痛苦…
在米花,这种想法的犯人还是挺常见的。
从网上的报道和密涅瓦·格拉斯以前的有关采访中,他们得知了她的妈妈因为一起事故的原因眼睛几近失明,但每次密涅瓦比赛的决赛时,她都会来到决赛现场。
“除了去年的全法公开赛,”灰原哀说道,“也就是那一次她输掉了比赛…”
“哈迪斯也在那一次输掉了自己妈妈的性命和自己的整个人生。这样的话,他确实很有可能把目标放在密涅瓦·格拉斯的妈妈身上…”
这只是对对方心理活动的猜测而已,但对于哈迪斯这样穷凶极恶的犯人,这种猜测已经足够为之付出一定的行动。
想到这里,尽管日本那边现在还是凌晨,但毕竟关乎很多人的生命,枫原还是直接给工藤优作打了个电话。
但是…
打不通。
“怎么了?”
“嗯…”枫原改为拨工藤有希子的电话,但是同样拨不通,“我想,爸爸他可能确实蛮在意这件事的…”
第二天一大早。
枫原和灰原哀还是用之前的方式趁着过道里没人的时候溜出了房间,也并没有再碰见工藤新一十年前见过的那两人。
他们直接打车来到了温布尔登球场,枫原打算看看环境。
不过,下午两点就要举行决赛,所以球场显然没那么好混进去,于是他们就在外围转了转。
“你在看什么啊?”
枫原问道,注意到灰原哀在仗着自己是小孩子还戴着眼镜悄悄观察附近的行人。
“说不定那个哈迪斯就在这里踩点呢?”灰原哀回道,“如果他下午要做些什么的话…”
“他现在不会出现在这的啦,要是有那么容易被发现,他早就被抓到了…”
“那可不一定…”
灰原哀轻哼了一声,“我就注意到了有个很可疑的女人…说不定就是他伪装的…”
她正说着,然后下意识地住了嘴,因为那边那个戴着帽子和墨镜,帽子下露出黑色长发的女子不再四处张望,而是径直朝她走了过来。
“哦,你说那边那个,那个是…”
“嗨!”黑色长发的女子弯着腰,笑眯眯地看着灰原哀,“眼镜小姐~”
灰原哀愣了一下,“有、有希子姐…阿姨。”
她是听声音听出来的,接着面前的工藤有希子还半摘下墨镜对着她眨了眨眼。
“为什么是眼镜小姐啊?”枫原问道。
“当然是因为小哀跟伱出门的时候,总是会戴着你的眼镜啊…真是的,那么可爱的脸就这样被你的眼镜给遮住了…是不是?”
她对枫原解释着,最后又看向了灰原哀,被夸了一下的灰原哀稍微有些脸红,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回应,好在枫原马上切入了正题。
“对了,你们是怎么过来的?”枫原问道,“没法再用本来的身份了吧?”
“临时借了你爸爸认识的朋友的身份…”工藤有希子回道,“放心,不会有问题的…”
“既然这样,当时就可以让我和灰原用其他人的身份啊…”
“那时候来不及找别人嘛!”
虽然工藤有希子这样解释,不过枫原还是觉得她就是想让自己和灰原用他们的身份…
大抵是某种奇怪的恶趣味。
“而且,”工藤有希子接着说道,“当时我和你爸爸也没有来伦敦的打算啊…你爸爸他上次虽然解开了暗号但没能阻止犯罪,所以有些在意…刚好我也放心不下你们,这才赶了过来…”
她帮忙做了变装道具,还把博士的纽扣型变声器的主要部分拆了出来整合进了伪装里,这才让枫原和灰原哀有办法单独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