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决定他们家族命运的站队,一旦站错了,那将几代的财富和族人都将毁灭,而摆在眼前的形势,却由不得他们有第三条路可选。
唐氏家族和王氏家族来往密切,两大族长密谋在一起,决定统一站队。
而身为四家之首的刘家族长,立即发出了号召,绝对不许辙兵,唐氏和王氏表面上应和着,但内部已经开始让自家府兵总管做好辙兵准备了。
“族长,咱们要不要把这件事情通知皇上,让他也有应对之策。”
刘氏族长刘胜长立即摇头,“不行,现在新皇初登位,疑心太重,若是通知他此事,他必然怀疑我们四大家族有谋反之心,皆时内部更乱。”
“也不知道那唐家和王谢三家是否与您同心,族长,咱们是否考虑归顺大楚啊!”管家小心的问一句,必竟他的命也悬于此决定上。
刘胜长自然考虑过这个事情,但他三个儿子都在唐涛身边,统管禁军,身居要职,这迫使得他刘家与唐涛是共存亡的关系。
“莫要再说如此大逆不道之语,若是让人听去,小心你的脑袋。”刘胜长怒喝一声。
管家立即不敢再出声。
唐家族长唐江与刘家族长刘绍已经通好了气,站队大楚,谢家族长谢尚武处在观望之中,他们没能像刘家那样得势,即便他们在朝中有族人,也不必上前线打仗,随时能退。
“唐大哥,咱们要不要和谢老弟通个气,让他和我们一起辙兵?”
“呵!刘老弟,这人啊!得聪明一点,这人越多,咱们受器重的机会反而越少。”
刘绍这才恍然大悟,赶紧道,“是我愚蠢了,那咱们这就回信吧!”
楚天寒坐在帐中,眼前一场硬仗摆在这里了,在没有援军,以及城中状况不明的情况下,楚天寒必须做出另一个决定。
那就是搬救兵!
而眼前,他能搬得动的救兵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前不久刚刚招纳的张铁福,他的手上有两万兵力,且他这一路上招纳流民不少,少说也有五万兵力在手了。
但楚天寒还有考虑着一个因素,到底能不能用张铁福。
他会不会突然倒戈唐涛呢?或者他有其它的盘算?总之,楚天寒还不能完全的相信他,必竟这战场险恶,人心隔肚皮,能不能拿捏住张铁福这个强将,他还没有底。
甚至唐涛有没有派人去游说张铁福支援也尚未知情。
楚天寒还真猜测对了,唐涛还真派了一员张铁福的朝中好友去游说他了,此刻的张铁福身处三百里外的一处城镇,他沿路竖起了招纳流民的旗帜,很快集合了三万流民为他所统领,他现在可谓是有精兵两万,农兵三万的一股势力了。
当他听闻好友向他透露的消息,他整个人还是震惊住了,楚天寒竟然亲率一万骑兵攻向西凉城,而且,他的后面援兵未动?
“铁福啊!陛下非常器重你,也很需要你,请你尽快率军回西凉,为我们守住皇城,驱赶楚军,护我西凉国的安危。”
张铁福执着酒杯,呵呵一声笑,“我已经是闲云野鹤之人,没有这份心力了,还请老哥回去复命吧!”
“铁福,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想支援那楚军不成?”游说者王喜立即怒道,“国难临头,你怎可袖手旁观?”
“什么国?西凉国?我张某只认旧主,不认新主,一个奸臣也敢自立为帝,笑话。”张铁福嘲笑道,完全没把唐涛放在眼里,他身为大夏的忠臣,坚决不一奸臣为伍。
“铁福,你不要命了,陛下已登大宝,不是你我可妄议之人。”
“我呸!你且回去复命吧!我铁福不愿归顺,不留客了。”张铁福说完,豪气的喝完酒杯起身离开。
待游说者王喜离开,张铁福立即做了一个决定,他要支援楚天寒,他内心感恩于楚天寒破城之际没有杀他,既然选择归顺于他,就必须挺他到底,虽然他不清楚为何楚军的后援不动,但他张铁福将成为他的援军。
同时,张铁福想到,唐涛的人已经找上门,而楚天寒却未派人前来,可见这位年轻的皇子还不完全信任他。
他还真佩服这位年轻皇子的魄力,在见识过他的实力之后,他知道,楚天寒有狂妄的资本。
张铁福拿出纸笔,亲笔书写一份书信,由他最信任的手下立即送往楚天寒帐下。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远处的夕阳就像是催魂似的催着楚天寒的行动,今日便是唐涛的洞房花烛,楚天寒如果再不发动战争,将无法让夏候紫免于侮辱。
就在楚天寒的拳头攥紧肉中,准备去集合兵力之际,门外的陈雷领进了一个中年男子,他一见楚天寒,便战战兢兢的朝楚天寒跪下了,“草民参见秦王殿下。”
“你来找本王何事?”楚天寒锐目盯着他。
“草民是来送信的。”说完,他从怀里拿出一份信件递过来。
陈雷立即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