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亲自持刀斩杀败军,却根本阻止不了,反倒是明军越战越勇,将元军一鼓作气撵的如鸭子般四散飞跑。
王保保早上还在帖木儿面前夸下海口,没想到打到傍晚,非但没能攻破常遇春,反被其大败,顿时气的直跳脚,恨不得上前一刀砍了李二。
为了挽回面子,王保保不顾天色将黑,打算亲自上阵,集结剩下所有元军跟常遇春拼命。
陈友谅关键时刻,一把将其拦住:
“丞相莫要冲动,明军新胜,士气正旺,半夜进攻会吃大亏!”
偏偏帖木儿这个时候凑了过来,见到王保保如此失态,帖木儿嘴角微微上扬,神情却故作关切道:
“王丞相莫急,待天色一亮,我必率察哈台勇士,为元军兄弟们报仇雪恨!”m..cc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王保保鼻子都快气歪了,一口回绝道:
“大汗好意心领!
今日不过小有差池,明日我元军勇士一鼓作气,定能诛杀常遇春,拿下燕儿岭!”
帖木儿心中好笑,脸上还要露出一副诚恳道:
“都是自家兄弟,何必这么客气?
若是需要帮忙,直管吩咐便是!”
他料定王保保拉不下脸面来求他,没想到,一旁的陈友谅却突然插口道:
“大汗说得是!都是自家兄弟,无分彼此,我军久战疲惫,明日就劳烦大汗了!”
帖木儿一愣,王保保也呆呆回头看了陈友谅一眼,刚准备开口,却被陈友谅悄悄用力拉了一把。
王保保素来敬重陈友谅才智,虽然万般不愿,还是忍住没有做声。
帖木儿大有深意的看了陈友谅一眼,随即应承道:
“如此甚好,明日直管交给我们就是!”
等帖木儿走后,王保保憋着一肚子火问道:
“先生为何如此,这不是涨他人威风,让我等受其轻视吗?”
陈友谅不动声色,压低声音道:
“非也!非也!
今日一战,帖木儿只道是我元军软弱好欺,却不知那常遇春的厉害,明日让他亲自一会,自然知晓我军绝非等闲!”
王保保瞬间想明白,是呀,今日元军表现并不差,甚至是多日以来的超常发挥,最终打成这样,是对手太强,不是我军太弱。
等明日帖木儿自己上去,一头撞上常遇春这块铁板,不就心里明白了?
又听陈友谅接着劝道:
“日后战事颇多,我军不宜损耗太大,还望丞相三思!”
王保保也不是傻子,见陈友谅如此尽忠进言,心中释然,索性放下了。
另一边,性格暴躁的“却的不花”大发牢骚道:
“元人狡诈,自己贪生怕死,却总想着让我们去充冤大头!
大汗,你为何要答应?”
帖木儿倒是一脸从容,仿佛压根就是件不值一提的小事,只见他挥挥手道:
“无妨!明日换我们来打也好,久拖于我不利!
燕儿岭不过弹丸之地,早日问鼎中原才是我等之志!”
夜幕降临,明军大营中人人眉飞色舞,士气高涨,唯有不为人知的中军大帐中,气氛显得格外紧张压抑。
一众亲兵手忙脚乱,两人紧紧搀扶着常遇春,一人搬来座椅,还有两人正在飞快帮大帅解开衣甲。
常遇春脸色惨白,额头大汗淋漓,几乎站立不稳,哪里还有半点白日得胜时的那副风光模样?
众亲兵知道主帅情况不妙,完全是凭着一口气强撑到现在,忍不住一个个心疼到流泪。
常遇春好不容易卸下战甲,坐下喘了口大气,又冲一名亲兵道:
“常三……你去那口箱中,把药拿来!”
常三答应一声,飞快从箱中取出个药盒,常遇春见了却是摇头道:
“不对!拿……拿那个小的!”
常三一愣,他自常遇春当土匪时,就跟随左右,早就见过那个更小的药盒,却从未见常遇春服用过。
常三翻出那个小药盒,拿在手中总觉得有些心悸,他动作迟疑,壮着胆子问道:
“大帅!这……这里面是什么?”
常遇春虚弱无力的瞪他一眼:
“还能是什么……治病的……药!”
常三不死心的问道:
“如果真能治病,为何之前不用?”
常遇春一愣,抬脚就向他踢去,只是身子实在太虚,这一脚只能虚晃一下罢了:
“你个混账东西……还敢质疑咱不成?”
常三跟随常遇春多年,见他如此反常,反而越发不肯把药交出来。
常遇春气不过,最后命人强行夺过,一把全都塞进了嘴里。
说来也神奇,那包药下肚后,常遇春的气色竟然肉眼可见的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