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夫人赶忙道:“高师兄别急,我再去问问驾车的老周,你去问问上官浔和谷雨他们有没有见到。”
“我急什么,他那么大人了,总不至于还能走丢了,就让他冷静冷静去,赵师妹。咱们先吃饭吧。”
高姓道长看着空荡荡的房间道了一句,转身往正堂走去。
“高师兄,你先去,我去问问老周看景青有没有出去。”
赵夫人对高姓道长说着,就快步走向了门房。
不一会儿。
正堂上饭桌前的三人,就看到赵夫人面色难看地走了回来。
“夫人,老周可曾见过景青?”
上官浔开口问道。
“老周说,景青是牵着马出府的,不知他去了何处。”
赵夫人回罢,立刻就看向了女儿:“谷雨,你和景青究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怎么就离家出走了?”
她虽看不惯这个师侄,但是看在高师兄的面子上,基本的关心和询问总是要有的。
“我和常师兄能有什么事,就是一起说了会话,但是话不投机,我们就各自回房了。”
上官谷雨一副无所谓的模样道。
“谷雨,以往你们也时常拌嘴,也不见景青像今天这样不辞而别,好好说,你们今天到底说了什么?”
上官浔脸色也稍稍严肃了起来。
他和夫人一个想法,就算看在高师兄的面子上,也不可能对常景青不闻不问。
“真……真就没说什么,就说让他以后别来烦我了。”
上官谷雨眼见父母都有了严厉之色,这才又说了起来,起身对高姓道长道:“高师伯,谷雨也不怕您怪罪,我是真的不喜欢常师兄,今天又刚好有些心烦,对常师兄说话的语气重了些,我对附近熟,我这就去找他。”
“不,谷雨,你坐下,师伯虽然是个老古板,但也知道感情之事不能勉强,今天师伯也打算让他面壁冷静下来后告诉他,没想到这逆徒竟然擅自出了府。”
高姓道长让上官谷雨坐下,才又看向上官浔和赵夫人道:“你们也不用着急去找他,景青又不是三岁孩童了,以他的功夫只要不惹事也出不了什么事儿,咱们安心吃饭,让他冷静一下,最多明日就回来了。”
“那就听师兄的,咱们先吃饭,让景青冷静一下,他也是即将及冠之人了,事理还是明白的,若明日他还未回来,咱们再去找他也不迟。”
上官浔也附和着高姓道长发了话。
赵夫人听完和丈夫女儿对视一眼,也稍稍安心坐了下来。
四人平静吃了晚饭,回房休息。
翌日大早。
几人便急忙来到常景青房间查看,见着依旧空荡的房间,高姓道长的脸色终于有了些变化。
“夫人,谷雨,咱们先到附近找找看,若是还找不到,再找人帮忙。”
上官浔沉声下了吩咐。
“慢着,师弟,现在还早,那孽畜或许在哪厮混了一夜还没醒呢,再等等,上午就应该回来了。”
高姓道长脸色稍稍有些尴尬拦住师弟。
昨日他信誓旦旦保证常景青一定会在今早回来,结果现在却依然未归,让他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他也没想到这待如亲子的徒弟会这么不给他面子,但是他还想再坚持一下。
听到师兄都这么说了,上官浔也只得同意。
四人来到院中石桌前坐了下来,看着日头渐渐爬到头顶,高姓道长终于坐不住了。
“师兄,你在府上等景青回来,我们出去找就好。”
上官浔说着话就和夫人女儿一起起身,牵着马匹出门往三个不同的方向找寻起来。
上官谷雨一路往北,将路上所有有过照面的商家问了遍后,沾着额头的汗水,看向了定远侯府的方向。
光凭她们这样大海捞针还是不行,还是得找师弟看看能不能向衙门求助。
而此刻定远侯府内的唐宁,正听着马玄的汇报。
“大人,您是从哪找来这么一位高人,进了衙门一只手就撂翻了拦路的李镇抚使他们,让手下人在锦衣同知的腰牌上刻下了名字,处理起公务来也是井井有条,李镇抚使他们开始是打不过,心里还不服的,但是后来被指出纰漏后,那只能说叫心悦诚服,恭恭敬敬叫起了苏大人。”
马玄绘声绘色对唐宁描述着,竹先生去了锦衣卫衙门后的所作所为,脸上只有佩服两字再无其他。
“我可是花了大价钱的,当然得是高人,既然你们都对苏同知心服口服,往后我不在,好好听他的办差就行。”
唐宁微笑而道。
尽管这些日已经先听人汇报过竹先生在衙门的所作所为,但是看到马玄这模样,还是让他欣慰不已。
他赌对了,有这么一位真正能撑起场子的大能,他也不用再赶鸭子上架,往后只用露个面发饷下令就行。
“是,大人,有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