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赶紧跟出去相送。
“审问归审问,但朕与他毕竟君臣一场,他又是当朝二品户部首脑,如果有可能的话,尽量弄得不要太难看。”
赵德清走在半路突然说了一句。
唐宁和高天石闻言,对视一眼赶忙应下:“是。”
“好了,这里就交给你们,朕要回宫去命人去整顿户部,就先走了,你们就送到这儿吧。”
赵德清停下脚步,回头对二人说道。
“是,臣等恭送陛下。”
两人当即行礼。
目送这位大夏天子和李德全走出锦衣卫衙门后,才又回头往牢狱走去。
高天石终于忍不住望着唐宁叹气道:“唐老弟,户部尚书贩卖盐引之事,你究竟是如何发现的?和你的人一比,老哥的人简直都是一群饭桶,丢人丢到家了。”
这种事本来是他们皇城司的事,现在却让锦衣卫来代劳了,而他的皇城司却一点消息没收到,让他如何不叹息?
“哈哈,高兄莫要自责,这种事说出去是个人都不太能相信,何况这位户部尚书大人和沐阳侯的外甥又是头一次交易,皇城司的弟兄们这段时日又忙的不可开交,一时没发现也实属正常,兄弟我也是赶了两个大巧才意外发现的。”
唐宁赶忙笑着宽慰起高天石来:“老哥不见陛下都没有责备你的意思嘛,现在还是莫要想太多,完成陛下的差事就好。”
“老弟所言极是,现在当务之急,是尽早审问出来查到是哪些人,才是我等该做的。”
高天石听罢也立刻换了副神态笑道:“陛下仁慈,动了恻隐之心,说不要弄得太难看,要是搁在以前遇到这种心存死志的,老哥我除了用家人威胁,还真没啥太好的主意,不过现在好了,老弟的浇水法和山羊法果然好用。”
“高兄,老弟我倒是觉得,这位郑大人毕竟也不年轻了,这些刑法用在他身上,万一弄出个好歹来,咱俩也不好向陛下交代。”
唐宁敛起笑意,郑重扭头对高天石说道:“对了高兄,郑家府上的人你都控制住了吧,尤其是有个叫郑慈的。”
“老弟放心,李公公亲自带的话,老哥我哪里敢耽搁,郑光升府上我已经让人围起来了,保证连只老鼠也走不脱,那个叫郑慈的只要还在府内,就一定逃不了。”
高天石拍拍胸脯保证完才又疑惑问起:“不过老弟说对付那位郑大人不要用刑,可是还有更好的法子?”
“是有个想法,不过还不太敢确定,但是我觉得那个郑慈打探我的消息,应该不是随口问起。”
唐宁思索着开口。
既然师父提起过那位乐彰侯朱宣,而老爹说他又是这位户部尚书的恩师,那自己就先可以拿乐彰侯朱宣在郑光升面前诈上一诈,看看他有没有反应。
“老哥明白了,来人,去郑光升府上找到一个叫郑慈的人带过来。”
高天石当即叫过不远处的亲随交代了一句,又接着对唐宁道:“稍后审问郑光升时,老弟你就先用你的法子问上一遍,要是他不说,咱们就再想想其他的法子。”
“那就多谢高兄了。”
唐宁拱手道谢。
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舒服。
“老弟客气。”
高天石笑着回礼。
两人说话间,就再一次来到了审讯室。
看着面前联袂而至的二人,郑光升只是瞥了一眼,叹息道:“唐小侯爷天纵英才,为何会与高天石此等鹰犬之辈同流合污,真是让人惋惜啊。”
“呵呵,郑尚书,郑大人,你方才激怒陛下不成,唐指挥使就说你这法子太低级了,现在你又想来激怒我吗?我本来就是陛下的鹰犬爪牙,就算你这么说了,我也不会生气,更不会杀了你。”
高天石不等唐宁说话,便望着郑光升笑呵呵开口:“不过我想问问郑大人,我算陛下的鹰犬,你又算是什么?”
“我等乃陛下之臣,敢于在陛下犯错之时直言进谏的臣子,而非一意听从陛下旨意无论对错的鹰犬。”
郑光升望着高天石,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不屑。
“哦,原来郑大人是这般区分鹰犬与臣子的,好一个敢于在陛下犯错之时直言进谏,郑大人要不要看看您这个陛下之臣究竟做了什么。”
高天石走到郑光升面前盯着他开口:“身为户部尚书私贩盐引,在陛下面前包庇同党,也配称的上是直言进谏?”
“老夫……老夫自有苦衷,还用不着对你这鹰犬来解释。”
郑光升偏过头去,不再争辩。
“别急郑大人,我还没说完呢,您对陛下不忠也就算了,在陛下询问是否有他人时,却不否认暴露同伴,是为不义;指使府上下人替自己办有违朝廷法制之事,是为不仁;高堂尚在自己却犯法入狱,是为不孝,不忠不义,不仁不孝,郑大人您可是占全了,请问郑大人,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