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爹爹信里写了些什么?”
上官谷雨眨着眼睛,有些迫不及待问起。
“没什么重要的事,就是师父交代我要关照你和师娘之类的。”
唐宁笑着合上书信揣入怀中,看向赵夫人和上官谷雨道:“师娘,师姐,那我们也回去吧,我先送你们回府。”
“好,我们这就回去。”
赵夫人说完话,就和上官谷雨上了马车,唐宁骑着马走在马车一侧。
三人一道就回了上官府邸。
看着赵夫人和上官谷雨下了车,唐宁拨马回头:“师娘,师姐,既然你们平安到家了,那我也就先回去了。”
只是他人尚未离去,只听身后已然传来一声叫喊。
“等等,师弟!”
“师姐可还有事儿?”
“我……那个你……”
上官谷雨支支吾吾,她好不容易壮起胆子留住了师弟,却忽然忘了接下来该说什么话。
“唐宁啊,你现在回府可是有事要忙?”
赵夫人接过话茬,替女儿问了起来。
“倒也没啥大事。”
唐宁如实回道。
他现在最主要的事无非就是查清哪些人要对唐家不利。
这件事他已经派人去查了,只是此事牵涉高门甚众,他必须得小心谨慎,急不得。
而且方才师父的书信里还给了他一个提示,更让他坚定了此事急不得的想法。
而他现在正准备实施的另一件事,就是派人找硝石矿的同时,让老爹食邑里的百姓收集厕所、猪圈旁边的肥土熬硝。
这种事当然也不需要他亲自动手,所以他现在确实算不上多忙。
“既然没啥重要之事,那就留下来吃顿午饭,刚好我和你师姐也有事问你。”
赵夫人用不容拒绝的口吻说道,身旁的上官谷雨更是连连点头。
“好。”
唐宁只得翻身下马,和上官家中那位老仆一起,把坐骑牵往马厩拴了起来。
正堂中。
师姐上官谷雨拎来开水,泡完茶后才坐了下来。
“唐宁啊,你跟我和你师姐说说,你新年遇刺是怎么回事,听你师父说是在你来府上请我们之前,那时为何不曾听你说起?”
赵夫人亲自给唐宁倒上一杯茶水,顺势问起。
上官谷雨的耳朵当即就竖了起来,眼睛一眨不眨望着对面的师弟。
“师娘,其实这事儿本来也不是啥大事儿,不过是场误会虚惊一场而已。”
唐宁起身扶了下茶壶,才又再度坐下说道。
“误会?如果真的只是误会,你师父应该会告诉我们,而不今天才跟我和你师姐提了一句,那些刺杀你的刺客是什么人?”
赵夫人一副显然不信的模样,望着唐宁问道。
“那些刺客……师娘,我实话跟您说了吧,其实就是徐师太她们。”
唐宁纠结了片刻,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上次来没有说是怕师娘她们不愿帮忙,现在忙都帮完了还怕个啥,大不了多解释一会儿。
师娘赵夫人安稳坐在原位。
上官谷雨却是一头窜了起来,惊讶地瞪大了双眸看向唐宁:“什么?!师弟,你说刺杀你的人是徐师太和段姑娘她们?”
“嗯,确实如此,所以我才说是一场误会……”
既然说了出来。
唐宁索性把徐师太几人的来历,还有这件事的来龙去脉简单梳理了一遍,告诉了面前的师娘和师姐。
“原来是这样。”
上官谷雨听罢愣神好半晌,才又坐了回去。
“怪不得那日我初见那位徐师太,就发现她身上带伤,还奇怪你家为何会结交这样的人呢。”
赵夫人却是早有所料般点点头,带着意外和赞许之色望着唐宁道:“是你伤了那位徐师太?”
“不是,徐师太是被弩箭所伤,我能活下来,全靠师父和师姐教的本事。”
唐宁再度答道,顺便夸了一句师父和师姐。
“怪不得临行前爹叮嘱你不可荒废了武艺,师弟,你这些日子是不是没有好好习武啊?”
上官谷雨闻言心头一喜,稳坐钓鱼台问起面前这位师弟。
“确实有几日疏于练习,不过这些日子又恢复和往常一样了。”
在师娘和师姐面前,唐宁用不着撒谎。
“那师姐明白了,从明天起,师姐会每日前往定远侯拜会干爹,顺便提醒你习武,若是你有其他事,师姐就和那位段姑娘练练手。”
上官谷雨起身,望着唐宁似是理所当然般说道。
“师弟我是没什么意见,只是师娘大概不会同意的。”
唐宁扭头看向身旁的师娘赵夫人。
自己昨日才跟这位师娘说过关于师姐之事,有些话他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