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雁知就知道太后不会放过她的。
这场上的每一个人,齐刷刷的将视线落在她一个人身上。
看戏的,讥讽的都有。
祁雁知与封湛相看一眼,俩人脸上都面无表情的。
半响,祁雁知认命般叹了一口气,起身回道:“回太后娘娘,雁儿与将军正准备着呢。”
准备着分道扬镳,老死不相往来呢。
太后可不好糊弄,似乎铁了心要寻麻烦,挑祁雁知短处,厉声:“准备了七年,都快八年了,还没准备完?”
“你的胞妹都已经有一子了,怎么,你就生不出来?”
老太太言辞犀利,更是一点都不顾及祁雁知的面子。
祁雁知默默在心里唾弃了几声这个老太太。
这要放在现代,这老太太得被好好整治一顿。
老娘想生就生,不想生就不生,用得着你来指手画脚.....
祁雁知低着头,一副任其教训的弱者姿态,“太后娘娘,是雁儿无用。但....生孩子这事,也不是雁儿一人的事....”
谁都知道战神将军这几年不待见战神夫人,还偷偷将其软禁。
祁禾灵却在此时柔声笑着道:“长姐便别顶撞太后娘娘了,太后娘娘也是为你着想,希望长姐身旁有麟儿在膝下,也不至于太孤单。”
“毕竟长姐今年也不小了....”
这般意有所指的话,更是引得在场的宾客对祁雁知投来怪异的眼光。
在座的,在祁雁知这般年岁,至少都有一个孩子了。
祁雁知冷瞥了祁禾灵一眼,直言又犀利道:“邕乙侯夫人,本夫人不过是说实话,你怎么就听出本夫人在顶撞太后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邕乙侯夫人是故意要挑拨本夫人与太后娘娘之间的关系。”
祁禾灵当即露出震惊的表情,将怀中的孩子给一旁的侍女,跪落在地,委屈道:“太后冤枉。”
“灵儿
不过就是担忧长姐这般年纪,无孩儿相伴太过孤单而已。怎地长姐就这般激动,硬是要挑灵儿的错?”
“若是长姐不喜灵儿说话,灵儿就不说便是了。”
美人眼眶一红,委屈似的呢喃声一响,一下便让所有人觉得是祁雁知容不得自己胞妹说半句话。
太后更是直接冷脸,“邕乙侯夫人起身!”
“此事你无错,不必跪!”
祁雁知忍不住白了俩人一眼,站得直挺挺的,心里一阵冷笑。
低眸的瞬间对上了一旁狗男人看戏的眼神,心里更加不爽了。
好家伙,生不出孩子,这狗男人坐得这般悠闲,自己就要被所有人围攻。
做梦!
“祁雁知!”太后陡然间冷声一呵:“哀家现在都说不得你了是吗!?”
“女子无所出,还冠冕堂皇,整日闹得王都鸡犬不宁,害得战神府更是沦为百姓茶后闲谈之物。如今哀家说你两句,让你收心好好生个一儿半女,倒成哀家与你胞妹的不是了?!”
明眼人都听得出太后此时盛怒,自觉的低下头,不再看热闹。
圣上却还有闲情拿着糕点品尝。
皇后面无表情,端坐着。
此时也是在极力忍耐,不想毁了好好的除夕宴。
祁雁知面无表情,端着姿态,凉凉道:“太后娘娘多虑了,雁儿可没那个意思。”
“只是实在听不得她人阴阳怪气,又实在看不得她人一副看戏的姿态,忍不住说了两句实话,可没有不允许太后娘娘教训的意思。”
这王都城的人可真八卦。
贺图闯府之事发生不到十日,就已传遍王都城,还传到宫里来了。
但最让祁雁知恶心的是这些人的态度。
她明明是受害者,明明是差点被伤害的那个人。
这些人却觉得是她不安分,不本分,勾得贺图上门伤人。
当真是好笑。
“放肆!”太后娘娘愤愤的拍了下桌子,在静谧的秋水
亭内十分响亮,“祁雁知,你现如今当真是不把哀家放眼里!哀家说一句你便顶一句,你当真以为你有那点破医术,就可以无法无天,无眼无珠了吗!?”
在场的人都有点沭太后这副模样,唯独祁雁知冷淡的站着,倔犟得连腰都不肯弯下半分。
“太后娘娘,雁儿说的每一句话,都没有任何不敬之意,但您若要这般理解,雁儿也没办法。”
话音一落,在场人都小小的倒吸了一口气。
祁禾灵在对面更是勾着唇,眼眸闪过一丝笑意。
不用她挑拨,这俩人就斗起来了。
封湛冷脸坐着,终于没看戏的心情了。
太后含怒看向一旁的圣上:“陛下,哀家管不了这祁雁知了。你倒是听听,听听她说的话有多放肆,听听身为一个女子,不生子又口无遮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