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是不是听错了?!
她心中一直温顺乖巧的雁儿,想要和离!?
皇后紧紧的皱着眉头,心里有了七八分的猜测,却仍旧沉声说道:“你先起来。”
祁雁知低着头,咬牙,暗戳戳的掐了下自己的手臂,眼底蓦然间便红了。
女人不狠地位不保!
她该好好的抓住这个机会替自己谋福利!
她抬头,睁着无辜的大眼睛,委屈的撇着嘴,倔犟道:“不起。”
“皇后今日若是不应了雁儿,雁儿就不起来。”
皇后变了脸色:“荒唐!赶紧给本宫起来,不要胡闹!”
祁雁知摇头:“皇后,您就帮帮雁儿吧!”
皇后语气稍显严肃:“你可知,七年前,你也是这般跪求在本宫面前,逼着本宫给你作主赐婚。现如今你又跪在本宫面前,逼着本宫帮你和离。”
“你....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祁雁知的心尖一紧,咬着牙,委屈的回道:“雁儿没有胡闹,更不是故意在逼皇后。皇后...皇后也知道近日战神府发生了何事,雁儿当真是过不下去了....”
“若..若是母妃还在,此刻我也定是会求着母妃帮我和离的。”
“雁儿实在是受够了这种屈辱的日子,还要在入宫时日日与封湛扮做恩爱的模样,这种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头.....”
皇后听着她哭哭唧唧的声音,那悲戚的嗓音入耳,令她十分难受。
下意识就蹲下抱住了祁雁知,温声安慰着:“孩子你太糊涂了!”
“你知不知道封湛今年才二十几岁,以他现在的身份继续战下去,他未来是要封王的啊!”
皇后拉开祁雁知,眼神中流露出些许的心疼,伸手轻抚着她的脸颊,不忍道:“封湛南征北战,靠的是自身实力。他的功劳已经大得足够封王,只差一个时机!你现在与他和离,就相当于失去一切,把所有尊贵的荣耀白白
的推给其她女人,你怎么就不知道忍耐呢!”
若是祁雁知当年才成婚,不到几月来求她,她可能当真会心疼的帮祁雁知和离。
可这都已经过去七年了,她墓园也待了,所有的苦都受过了,偏偏要在这个节骨眼和离,皇后怎么肯让她做出那么傻的决定?
祁雁知摇头,泪眼婆娑:“皇后,雁儿都不要了。所有这些东西都是虚荣,雁儿不稀罕,您就当雁儿是那永远享不了福之人,放弃雁儿,顺便救救雁儿吧!”
俩人四目相对,眼底都是一片红。
祁雁知真诚的望着她,那眼眸之中的乞求之意甚浓,激得皇后忍不住一阵阵心软。
皇后撇过头,起身坐回位置上,手指猛地掐紧,强硬道:“不行!”
“本宫知道封湛太过偏宠那贺音,让你受足了委屈。但骁勇府的人,还有那贺音,本宫都可以替你解决。”
话到这里,祁雁知还在不停的抽泣,甚至于哭出声来,扰乱皇后的思绪,扰得她都没办法继续用冷硬的语气同祁雁知说话。
只有皇后自己知道,需得忍耐到极限,才能逼着自己不低头看祁雁知那可怜兮兮的模样,继续道:“你可以继续做你的战神夫人,以封湛的能力,日后你更是可以成为名正言顺的战神王妃,你只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这件事,你必须给本宫忍下去!”
她已经忍耐七年了,皇后不允许祁雁知在这临门一脚就跑掉。
祁雁知撇着嘴,伸手无措的揪着皇后的衣裙,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瞧那模样,简直把贺音扮可怜之时的样子学得极为透彻。
“雁儿不要荣华富贵!雁儿七年前求嫁封湛,只因我以为他心中只有我一人。直到嫁入战神府,雁儿才知他心中还有贺音。”
“皇后可知...可知那封湛还有贺音,在雁儿的新婚之夜,逼着雁儿跪在寺庙门口...整整一夜啊!”
皇后错愕的望了过去,此时此刻,心脏仿佛在滴血。
祁雁知见自己的方法有效
一鼓作气,更紧的揪着皇后的衣裙,露出更加可怜的模样,哽咽道:“他...她们...呜...那会大雪寒天,雁儿好冷...雁儿当时就在想..在想...皇后与母妃为何不来救我...呜呜...”
“皇后...雁儿傻又笨,当初识人不清,误把错的人当做情郎,还死皮赖脸的想要嫁过去。如今后悔了...雁儿从始至终,都只是想要一心一意一双人,我不要自己的夫君心中有其她女子.....”
祁雁知哭得悲惨,一抽一噎的,鼻涕眼泪都糊在了一起,手心更是卯足劲的揪着皇后的衣裙,撇着嘴:“皇后也是女子,皇后嫁的是天子,没有办法。”
“但雁儿不是啊!雁儿嫁的只是一个稍微厉害一点的将军而已,就算他日后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