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蛋丑的时候,心肠热得不行。
脸蛋变得绝美了,那颗心死活捂不热。
没日没夜想着丧夫。
祁雁知抿着嘴,对上一个病秧子,手稍一使劲就收了回来,一副淡漠的神情:“瞧,这不好好活着呢吗?”
郑令,封湛:“.......”
封湛根本就没有晕死过去,所有话他都听得见。
只是懒得抬起头,懒得应人。
但祁雁知再不给他治病,他就真的撑不住了。
郑令焦急:“夫人您别说了,赶紧救人吧!”
祁雁知默了默,认命般的掏出银针和祛毒散,坐在床边。
“拿热水过来。”
现下屋内只剩下他们三人了。
郑令赶忙端过方才下人准备的干净的热水,眼见着祁雁知面无表情将药散在封湛的伤口处。
封湛疼得龇牙咧嘴,平日里意气风发的俊脸此刻毫无血色不说,满眼还充斥着红血丝,憔悴极了。
郑令一愣,抿着嘴,无声的看着祁雁知粗野的动作。
犹记得,战神夫人给其他人疗伤的时候不是这么狠的吧?
封湛双掌紧握成拳,倒吸了一口气,手背青筋暴跳。
一根带着凉意的银针蓦然间扎入了封湛的伤口周围,封湛感觉每一针都在要自己的命。
偏偏他不敢反抗,也没力气回嘴。
祁雁知面不改色:“先前温御医同我交流针法,倒是教给我一套比较有用的止疼的针法,要不要给将军来两针?”
话落,面前容貌绝艳的女子还眨了眨眼,甚是无辜。
封湛现在看着这张脸就觉得心堵得慌,那浑身的难受劲没缓过来,差点就被一口气堵死。
他缓缓闭上眼,从牙缝挤出两个字,虚得慌:“不用!”
止疼....他看是致命....
祁雁知对此颇为惋惜,缓缓落针。
“呃嘶.....”
封湛当即疼得睁开眼,额头上一层细细的薄汗冒了出来,浑身竟颤抖了起来。
咬牙忍耐着,那股子细密的刺疼感袭来。
一旁的郑令不淡定了,慌了神:“夫人你.....”
祁雁知
面不改色,一根根针了上去,手速极快,若无其事的问道:“我怎么了?”
郑令沉着脸,思虑一番,艰难开口:“你...您轻些....”
“轻?”祁雁知好奇的问道:“我方才很用力吗?”
躺在床上任人宰割的封湛:“......”
她若不是故意的,自己当即就可以去了舞一套剑!
“要不....”祁雁知径直起身,挑眉,将手中的银针递了出去:“你来?”
郑令默了半响,无奈道:“属下闭嘴。”
祁雁知转过身,接着为封湛施针,边幽幽道:“郑副将负伤还这般心疼你家将军,瞧瞧他疼一下,把你急成啥样了。”
复又感概:“也是,方才郑副将不顾一切飞奔过去救你家将军时十分帅气。你家将军心疼你,把你搂着转回来时,也当真英勇。”
“你有情,他有意,绝配啊!”
郑令,封湛:“......”
封湛沉沉的吐了口气,眼神蓦然间变得凶狠:“祁雁知..你给我闭...啊!”
郑令:“将军!”
“呀!扎错了!”祁雁知略微不满的皱起眉头,斥责道:“瞧你给我吓唬的。”
封湛咬牙,眼眶竟生生的疼出一层水雾。
薄唇轻启复又合上。
罢了....为了少受点苦,他还是暂时忍着吧!
祁雁知勾着唇角,瞧他那一脸憋屈,心情十分愉快:“放心吧!这见血封喉虽是剧毒,但你也算懂事,知道不让它入心肺,解起毒来简单多了。”
不得不说古代的针灸之法,好几个解毒散毒的穴位类似是筑宾穴等实在实用。
借助银针施力,缓解封湛的毒素,进而缓缓解见血封喉,应当不难。
“对了。”祁雁知蓦然间想到那些竹林里的黑影人:“你们还记不记得那黑影人脸上的印记?”
被半边的獠牙面具掩盖着。
听到这话,封湛虚虚的抬眸,眼神晦暗难测。
祁雁知好奇的问道:“那是什么组织吗?”
她在试探。
想知道这俩人会不会知道点她不知道的东西。
比如...这俩人猜测凶手是谁....
郑令皱眉思考着:“属下不知为何,
感觉那印记十分熟悉。”
“将军呢?”
封湛合着薄唇,并没有想要搭话的意思。
祁雁知却突然来一句:“你惹上什么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