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湛回眸,警告似的瞪了眼俩人。
启河与左岭当即噤声。
一个表情有些喜,一个还是发愣的。
祁雁知沉沉的吐了口气,一肚子火,弯起手肘,对着身后男人的腹部,毫不留情的捅了一下。
“嗯哼!”
封湛一声闷哼,脸色难看,瞪着祁雁知。
周围几人赶忙撤离。
封湛咬牙切齿,低声耳语:“又不是我暴露的!”
憋屈。
祁雁知回眸,冷冷的笑了一声。
“不好意思啊!本夫人手痒!”
封湛瞪大眼,愤恨的支吾了半天“你!”,愣是没说出一句话。
一旁的启河捅了捅郑迫:“你常年在战神府,说说看,这将军与夫人的关系如何?”
郑迫抱怀,闻言,装腔作势的咳了几声,抬着下巴点了点:“看不出来吗?”
“我们战神将军惧妻,被吃得死死的,哪是我们可以妄自非议的?”
启河笑得了然,对方才那两个自称陪读的小家伙的身份更加确定了几分。
唯独左岭,还在那直摇头感概:“这...实在太难以接受了...”
战神将军竟然有孩....
似乎他们并不想暴露主子们的身份,左岭与启河猜到了,也不敢多说。
启河幽幽的叹了口气:“早该如此了。”
“我们将军战功累累,少年英雄,就应当配厉害绝色的人!”
左岭有些哑言:“战神夫人是闽南王府嫡长女.....”
郑迫与启河当即望向他,回呛:“那又如何?!”
启校尉定定的看着祁雁知,目露欣赏:“老左,你当时昏迷了不知道,我们这个战神夫人不止医术高明,硬把你与阿轲三人从鬼门关拉了回来。还在邕乙侯挑衅之时,不惜以身挡剑,死死的护着你们三个。”
“这等胆魄与才能的女子,还长得这般绝色,我们将军同她站一起,逊色
多了。”
他当真是说出了当时在场的所有兄弟的心声。
左岭有些惭愧,苦涩道:“是我小心眼了。”
郑迫轻哼了一声:“我们战神夫人是天底下最好的人,不会跟你计较,但你也不能以上一辈的恩怨仇恨来对待她,多无辜....”
这时,一个将士行色匆匆的跑了过来。
“报!”
身披银色盔甲,跪着封湛面前:“报告将军!大皇子和邕乙侯带着圣旨上山了!”
大皇子...邕乙侯...
祁雁知忧心的拧起好看的黛眉,隐隐不安。
这两个讨人厌的东西怎么又来了....
又何止是她不待见这俩人,整个西山军营的将士们都不想看见他们。
封湛的神色未见有一丝变化,只是淡声命令:“阿迫,芝窑!”
“带阿樱与阿凌回左侧营帐,没有本将军的命令,不准出来!”
郑迫与芝窑神情严肃的转身,抱着两小只就跑。
两小只都来不及多看几眼祁雁知就被抱走了,乖巧极了,不挣扎不闹腾。
祁雁知轻声叹了一口气,身旁的男人就看了过来,难得的低声安抚:“莫怕,每年圣上都会犒赏西山军营的将士们,他们不过就是来履行职责。”
被安抚的祁雁知心如止水,双手端正的交叉放在腹部处,冷淡道:“我又什么好怕的?”
“又不可能寻我麻烦。”
只是听说有军演,想过来瞧瞧,多了两个衰气的家伙,觉得扫兴罢了。
封湛低眸定定的瞧了她半响,心情不知为何,就是极为不爽。
他自问今日已经够热情了,奈何身旁的人始终对他毫无反应,冷淡到底。
一阵阵马踏声越来越近,封湛憋着一股气,冷脸回头。
远处大皇子与封岂带了几个护卫还有赏赐,下马,气势汹汹的走来。
“圣旨到!”
祁雁知敛眉,随身旁人一同跪下。
大皇子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一瞬,不过是几秒,复又看向封湛。
“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钦此。”
祁雁知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她现在心中最害怕的是两小只被皇宫中的人发现。
西山军营的将士们只识舞刀弄枪,心思没那么深,被一两个看出来,也无须担心。
但这大皇子......
祁雁知沉沉的吐出一口气,淡定自若起身,低眉。
直到一双染了雪的黑靴走近。
“战神夫人,许久未见。”
大皇子不知何时站在祁雁知面前,勾着唇角,笑意不达眼底。
祁雁知冷漠的抬头,迎上他的目光,不躲不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