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湛大掌一挥,桌上的茶杯被尽数扫落在地上,眼神中带着火,十分炙热。
祁雁知的双腿被死死的压制着,唯独剩下一张嘴了。
“你特么有病吧!前一秒才放过想要奸杀我的人,后一秒就想让我给你生孩子?!”
“做你的春秋白日梦吧!”
“呸!死太监,饥渴了就赶紧找你家杀人犯绿茶去吧!”
今日屈辱当真是达到鼎峰,祁雁知恨恨的想,应该直接给渣男灌朱砂血水的.....
封湛复又紧紧压着祁雁知,几乎与她肌肤相贴。
惹得祁雁知全身泛起一股恶心的劲,憋红了脸,再也忍不住假呕了一声。
一声“呕...”惹得身上作乱的封湛顿时停了下来。
他黑脸看着祁雁知犯恶心,一张小脸煞白,痛苦的作呕。
不是装的作呕,是当真恶心了......
该说不说,这个真实的举动,狠狠的打击到了封湛。
他情不自禁的想往深一步靠近祁雁知时,祁雁知却因他的触碰而恶心?
祁雁知捂着微露的胸口,一度难受的翻白眼。
就在这时,不大不小的敲门声响起。
门外的林总管小心翼翼的喊了声:“将军,您在吗?”
封湛顿时站了起来,脖颈上被咬出了血,极深的咬痕。
可此时的男人却一脸深沉,那如墨的眸子里还有些丝丝的不解与难过。
祁雁知赶忙爬了起来,狠狠的剜了封湛一眼,捞起红色的披风裹紧自己。
里衣半露,连亵裤都被扯破了。
祁雁知气得牙门直打颤,红眼瞪着男人:“你真恶心!”
封湛感觉自己的肩膀颤抖了一瞬,心脏跌入谷底,半响才艰难的问道:“
你就那么,恶心我?”
那股子生理反应,祁雁知根本就装不出来,就差直接呕出不明物体了。
那一刻,男人的自尊才是真正被打击个彻底,更何况是不可一世,人人求而不得的战神。
祁雁知的朱唇颤着,闻言,染了怒气的眸子更甚,凉薄道:“你做出那种丧尽天良的事,能不遭人作呕吗?!”
“七年前,你刺了我一刀,扔我入墓园。七年后,你在水牢又捅了我一刀,给了我三十鞭!现如今,你怎么敢这么恶心的来碰我?你碰过的地方,我恨不得拿刀削了!”
一字一句,吐出的字都带着颤意。足以证明祁雁知是如何恶心嫌弃,深恶痛疾。
封湛感觉自己的心裂了一条缝,门外声音不断,他却感觉自己听不到了,木讷的愣在当场。
七年前,紫色围帐里那一幕仿佛就在眼前。水牢囚笼,他按着祁雁知的头入水,拿鞭子一下下的鞭打她。
这些都成了隔阂,俩人间消不去的隔阂。
隐约间,他听见祁雁知说了一句:这辈子若是跟他这种人再有半点接触,就诅咒他上战场身穿数百剑,爆体而亡。
真狠。
祁雁知恨得直打颤,不知是冻还是气的,连毒咒里都在恶毒的想让封湛死无全尸。
她转身穿衣,封湛也跟着转身。
地上被扫落的茶盏突然间“乒乓”的再次炸裂。
祁雁知被这突然间的声响吓得颤了颤肩膀,心有余悸。
地上本就四处开裂的茶盏彻底被封湛用内力震成了碎渣子。
封湛难得穿了白色的衣袍。
只因误以为祁雁知要约他去看戏。
没成想,恨他入骨,对他的触碰作呕的人,怎么可能约他看戏?
年少的封湛死了娘。
爹不疼,后娘更是不爱,百般算
计。
得亏有祖母庇护,短暂的亲情,自此后,封湛再无人疼惜。
他又恢复成了在感情上毫无所需的少年,对别人的求爱置之不理,将其当作麻烦,甚至恶劣的将她人一腔热血真挚的感情踩在脚底践踏。
如今,当他真的动了一点点心思,却被恶狠狠的抹杀加嫌恶时,他倒当真明白了那时的祁雁知的心情。
封湛的背影极其落寞,俩人背对着站着,明明不到两个拳头的距离。
却感觉相隔甚远,好似此生都不可能再有交际。
封湛漠然间红了眼底,双眸染了异色,显得更加深不可测。
门外的人终于在听到这炸碎声后径直闯了进来。
未曾想会看到这副场景。
林总管愣住了,只一眼便明白前一刻发生了什么。
她当即低头跪了下来:“老奴该死,听到声响误闯,惊扰了将军与夫人。”
封湛低着头,看不清神色,只是微有些深沉的问道:“何事?”
那声音听着很是清冷,让人不由得心寒。
林总管顿了顿,犹豫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