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盛母前脚刚被把牛车送走,回家还没歇一会,就听外面传来声音:“我是萧总兵府中的小厮,大少夫人写了给娘家的信,让我给送过来。”
盛母盯着周围人羡慕的目光,笑眯眯地走出去,“招娣说什么?”
“都在信中,大少夫人只要我和您说,明日午后,我来接人。”
说完,拱了拱手,转身离开。
盛母不识字,她将信收在一旁,刚要转身回去让小儿子回去看看,就听邻居好奇的问:“这招娣嫁对了人,小时候看招娣那么懂事,就知道她是一个有福气的,总兵……婶子,你家女婿家是总兵?”
她们平头百姓不知道别的,知道新来的总兵是姓萧。
盛母说起这个,腰板子支起来了,“我家女婿不是总兵,不过是做了小生意发了财而已,总兵是我那亲家。行了,不说这些了,我要回去让我小儿子看看这信里写了什么。”
老太太说着,站在院子里就开始喊:“怀民,怀民,你看看你大姐在信里说什么。”
盛
母的小儿子叫盛怀民,上过两年私塾,后来为了家里日子过得好点,就去参军,家里三兄弟,唯一有资格的就是他。
当时盛母觉得家里最有出息的孩子就是小儿子,谁知道小儿子竟然受伤了?!
盛怀民自己也觉得拖累家人,不吃不喝,回来几天硬生生将自己饿成了皮包骨头,哪有之前英姿勃发的模样。
他听到母亲的话,僵硬的扭了扭脖子,“我姐什么时候会写信了。”
盛母进来听到他这个问话,眼中带着欣慰,“你大姐夫家里有了点小钱,教你大姐的,她婆婆现在很厉害。挪,刚才你大姐送来的,你看看信里的内容。”
男人漫不经心的接过,大概扫了眼心中的内容,顿时激动的想起身,原本颓然的眼神现在多了很多色彩,激动道:“娘,大姐信中说,明日派人来接我去总兵府小住,她婆婆认识一个神医,没准有办法。”
他眼泪在圈内打转,欣喜,激动等多种情绪一下子迸发于心间。
腿伤,他不后悔,一切都是为了郢国。
只是,腿伤拖累家人就不是他的本意,家里本来就不宽裕,家里的兄弟和兄弟媳妇已经几次和母亲
闹过了。
他本来想慢慢地等待死亡,没想到大姐竟然送来这么一个好消息。
“她婆婆?”
盛母愣神几秒,摸着胸口的银子,叹了几口气,“之前以为闺女嫁到了一个水深火热的家里,没想到……咱们家这么狼狈的时候,全靠亲家帮忙。”
老太太心疼的摸着小儿子消瘦的侧脸,“娘知道你这些天心情压抑,去了总兵府娘不能试试看顾你,你要听你姐的话,积极配合那个神医。”
“娘,我知道的,这份恩情,我一定会记在心中。”
“娘去做饭,你继续休息。”
盛怀民望着母亲的背影,眼中满是希许的光,对生的希望。
天暗。
暖风吹过山间,归家出工的人接二连三的回家,三两稀疏的走在月光下,像极了归巢的鸟儿。
盛家的其他人刚走到家门口,就看到母亲站在门口,笑着送走三两人,满是褶子的手中捏着几张纸。
老太太看了眼儿子、儿媳,冷哼了声,转身回了正屋。
她坐在正坐,看着紧跟着进来的人,将手中的纸往桌子上一拍,“这是之前买的地契,都在这里,你们数数把,等一会,老大去请村长过来
分家。”
盛老大微愣,“娘,银子哪来的。”
“你大姐给的,放心,该你们分的一个都不会少你们。你们之前不是嫌弃老三拖累家里吗?那我今天就摆明态度,我跟老三,我这屋和老三哪屋是我们的,其他的屋是你们的,厨房要是一起用也可以,不一起用自己修。”
盛老太太冷着脸,痛恨的看着面前这些孝子贤孙。
老话说的好,遇事才能看清人啊!
小儿子出了事,当亲娘的能看他那样下去吗?能治就得治啊!两个儿媳教唆两个儿子和她分家?分呗!
两个儿子因为大女儿的原因都有了活计,家里有了进出,她唯一亏欠的就是小儿子。
小儿子当兵的那些俸禄几乎都花在了家里,如今他遭难,这些兄弟没一个帮他的。
她顿了顿,继续道:“这地我也会平均分给你们兄弟的,放心,我可不是不讲理的老太太。”
盛母说着,着重看了眼低着脑袋装听不懂的二儿媳。
二儿媳拽了拽当家的衣袖。
盛家老二干干开口:“娘,大姐给了你多少银子。”
老太太冷嗤了声,眼中满是嘲讽,“不会缺你的,问这些干什么?”
二儿子干笑道歉,“娘,我们昨天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