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北风半倚在旁边,一手被她握着,一手低着额头睡觉。
这个老男人不知道怎么保养的,每天行军打仗,竟然一点皱纹都没有,剑眉星目,和少年时一样好看。
嗯,老了之后的他更有魅力。
内心压抑了二十几年的感情一下子爆发,她看他那里都是好的,唔,有点恋爱脑的趋势。
因为现代父母关系不好,她对爱情一直属于敬而远之的态度,同时碰到有感觉的,她也会清醒克制的去谈一段感情。
爱情?呵,某人认为,回归生活本身后,一切都是虚妄。
可萧北风用十几年的实际行动告诉她,爱一个人,生活在爱里,是多么的好。
她不受控制的抬手抹去,刚接触到他的剑眉他就猛地睁眼,冷目如剑,如果目光是刀,她已经死了。
程青柠微愣,后知后觉的将伸过去的手缩回。
下一秒,她冰凉的手被一双温热的大手包围,男人戏谑的声音响起,“阿柠握了一晚上,现在要松开,岂不是很驳为夫面子?”
女人双颊微红,对上那双转为温柔的
目光,“握久了,被人看到不好。”
“你是我夫人,再者,他们对你现在只有敬重,不该看的不会看。”
程青柠心中甜滋滋的,目光不客气的瞪过去,“那也要松开,去给我打水去。”
“身上粘?”
“嗯。”
男人想立刻起身,对上妻子傻乎乎看过来的眼神,娇媚的很,惹得心间一颤,想都没想的吻在那张朝思暮想的唇上,浅尝辄止。
程青柠看着他大步离开的背影,才后知后觉的摸着自己的唇,眼中的不好意思化为浓浓的羞意。
两人满打满算,分开二十年,明明是老夫老妻的岁数,因为分开的时间长,依旧能有少年时候的怦然心动。
这种感觉很好,她喜欢对他时,心脏不受控制的感觉,也喜欢他不稳重像个毛头小子一半对她的珍惜。
两人之间不是亲情,永远是爱情。
她正愣愣的坐着,下半身慢慢往外挪,因为肩膀上有伤不敢多挪动。
女人低着脑袋,下一秒被一双宽厚的手臂抱起。
程青柠眨眼,抬眼只能看到他分明的下颚,愣愣问:“去哪?”
“忘了这里没有浴盆,不方便给你洗澡,正好
我们刚来不久发现后面有个小河,喝水还算干净,现在是后夏,现在外面的太阳也起来了,喝水晒得温温的,想来你会喜欢。”
他知道,妻子是个怕冷怕热的体质,夏天的时候要有扇子,冬天恨不得把自己钻进被窝里死活不出来。
程青柠任由他抱着,“二郎,我发现你变了。”
“哪里变了?”
“之前你都不敢这样对我,哪怕偶尔爽流氓,那也只是床笫之间,如今细细想来我没了记忆之后的相处,发现你蔫坏,套路我喜欢你,套路我和你那什么,还说不会玩棋。明明小时候我都教过你,还有什么算术,你也知道,我也教过你,你却在我面前装不知道。”
男人低笑,阳光下的他格外耀眼,“知道你回来,发现你没了记忆,我只能那么做。我知道,夫人喜欢为夫的脸,为夫空无一物,只有这张脸能看得过去。再者,后面你我床事,佳人在怀,我又不是柳下惠,可做不到坐怀不乱。”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我就是之前的我呢?”
“你对我戒备那么重,一个刘氏就能让你拉开和我的关系,若是我和你说之前的事,你
不信,那我会永远失去你。阿柠,萧北风永远不会你赌。”
程青柠浅笑的往他怀里靠了靠,“若是我回不来呢?咱们的孩子怎么办?”
“为了你的身体,我不会对那个闯入者做什么,为了孩子们,我努力立战功,争取给他们一个后盾。”
他能有什么办法?那个闯入者,拿捏住了他的命脉,他的软肋。
两人说着,到了小河边,程青柠艰难的自己做衣服,不让他帮忙,红着脸拿着昨天被他死掉的衣服帕子在身上擦洗着,背后那双眼神太炽热,她害怕会出什么意外。
女人咳了两声,缓了缓自己的尴尬,强行让自己找了个话题,“你知道谁占了我的身体吗?”
“不知道,衣服着装很奇怪。”
程青柠擦身子的手微顿,拧眉好奇,“你什么时候看到的。”
“上次我们一起去找惠安大师,惠安大师做法我看到了。”
她想了想,“惠安大师圆寂前?那说明,惠安大师确实是有点本事的。”
女人飞快想了下和惠安大师的对话,低喃,“既来之则安之,不存在不代表不可能……他,他知道我的一切?如果说一开始这里是
书里,那现在剧情崩塌,就和书没关系。”
惠安大师要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