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就清楚的明白,他师父很讨人喜欢,同她相处久了,很难不动容沦陷。事实上也如此,他有那么多的情敌。
不过他觉得自己就是最好最适合师父的,他方方面面也优秀出色,他还比那些人更体贴细致,更会照顾人。
可有一点不好——师父还小。
天下之大,优秀之人数不胜数。如果将来师父见识的多了,还会只喜欢他吗?
侯卿不清楚。
毕竟,他们的开始是那样的难堪而窘迫,他当初一念之差带给她的伤害也难以消除。而其他人再比不上他,也不会像他那样做那些事。他们和他师父的开始可以想多美好就有多美好。
这是他永远比不上的。
而且他还比她大出那么多,如果她也嫌弃他这个怎么办?他也没法更改这个。
侯卿不知道,他的惴惴不安和躁郁表现在了脸上,藏也藏不住。
苏容明白侯卿大约非常在意自己身边人,但她先前以为,只是他占有欲太高,所以才不喜欢她身边有那么多人。她没想到他如此竟然是因为总担心失去她,以及隐隐约约的自卑。
这对苏容的冲击有点大。
在她的印象里,侯卿一直是很从容自信的一个人。
她不知道他已经患得患失到这程度。
她的发愣叫侯卿有点误会,侯卿等不及她的回答了,道:“师父,你后悔也没有用了,我不会让你再喜欢上别人和别人在一起的。你是我的,以后只能留在我身边,要是你对别人起了意……”
他忽而顿住。
苏容下意识的顺着问:“怎么?”
侯卿语气幽幽:“徒儿会弄死那个人。师父你记住,我不是什么好人的。”
苏容望着侯卿,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会的。就算有再多的人在我跟前,他们都和我无关,我不感兴趣。”
侯卿满意了,起身亲了亲她额头,“师父乖,以后都要牢牢记得。”
苏容有点无奈的叹气。
这时,旁边响起道无语的声音。
“不是,我说你俩交流感情的时候,能不能看着点,我还在旁边呢!”
对比侯卿,商长更酸。
他到底是怎么混的,为什么临到了就他一个人资历平平,孑然一身,而老乡们都过得无比精彩?
苏容不好意思道:“抱歉。你继续烧水,我先去打水了。”
“师父不用,你去屋里歇着吧,徒儿来。”
侯卿拦住她,将她打横抱起,快步进屋里放到床边,自己再出去。
还在灶台边的商长看着他,“你俩可终于和好了。不过你俩下次真的注意点,我这个单身人士万一被刺激狠了,一气之下也去找人谈情说爱,那我还怎么回家?你俩罪过就大了!”
侯卿唔了声,满面春风的耸肩:“没办法。”
商长扶额,却又忍不住问:“我说真的,万一苏容真是你在疫镇碰到的那个神女怎么办?这个可能不是没有。”
侯卿面上的笑意渐渐消失,“不可能。”
……
屋内。
苏容靠在床边,双手枕在脑后,有点恍惚。
今晚这一切真是跟做梦一样。
万万没想到,前几天还让她头疼无比的难题,今晚突然有点拨云见日了。
可如果月氏族从来都是有两个神女的话,其中一个是苏氏先祖的女儿,另一个又是谁?
她和若瑛,谁又才是苏氏先祖的女儿?
而且她穿到了苏氏后人的身上,若瑛占了一具身体……那最开始她的身体去哪儿了?
对,她的身体去哪儿了?!
苏容坐起身来沉吟,她是不是得找找这具失踪的身体?如果找到了的话,是不是又可以解开很多疑惑?
但这具身体如果存在的话,会在哪儿?
苏容一直想到侯卿烧好水端着进来,过来床边给她洗脚。
她眨了眨眼,问:“侯卿,这方圆百里如果有尸体的话,你是不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当然,徒儿是赶尸人。”
侯卿试了试水温,给苏容脱鞋,道:“师父怎么突然问这个?”
苏容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
侯卿诧异,边给她洗,边道:“若是有的话……我倒也能发现。其实这月氏族西南方向就有片死人堆,应该是他们族人集体安葬之地。其他方向零零散散的有死人。不过师父你说的这具特殊,应是被单独存放,那这附近的不会是。这样吧,明天我去若瑛住处,看看那附近有没有。”
苏容点点头,“好。”
侯卿拿毛巾给她擦干水,抬头看着苏容,道:“但也不能排除,这具身体可能不是死的,而是活的,只是被存放在冰室之类的地方,作为活死人沉睡着。活人的话,徒儿便没有办法感知了。”
苏容道:“没事,那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