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整夜都在等他们,还忍着头晕恶心想吐忙了一早上,担心了侯卿那么久!
结果,他在奋不顾身的英雄救美!
苏容不由得用柴禾戳火堆,拨弄的火势越来越大,最后一没注意,把手里半个拳头/粗/的柴禾给捏碎了。
商长赶紧往旁边挪,“那个,你别忘了你还是孕妇,注意点啊。”
“是,我还怀着孕呢。你自己煮药吧,我不管了,我要去睡觉。”苏容猝然起身。
商长懵逼,看着苏容气鼓鼓的离开,却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拐向他屋了!
“错了,错了!那是我屋,我睡的屋!”
苏容头也不回的道:“你又还没睡过,它现在是我的了,你去跟侯卿睡。”
“啊?”商长更懵逼了,“我一大男人,跟他挤一张床算什么?”
“不然还是我吗?我一没跟他成亲,二没跟他定亲,我怎么跟他一起?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苏容说完,甩上屋门。
商长:“………”
为什么受伤的都是他?
“吱呀——”
门忽然又打开。
商长看过去。
苏容探出半个脑袋,道:“再添碗水进去,两刻钟后转小火,然后煮一刻钟,药就好了。你记得给侯卿端去叫他喝,我要睡觉,不要吵我。”
“………”商长服气的点头,超大声回:“行!”
他真是上辈子欠这小两口的!
……
不知道过了多久,侯卿再有意识时,是被药的苦味,以及窒息感给弄醒了。
他感觉自己呼吸不过来,勉强睁眼,便看到商长蹲在床边,捏着他鼻子,掰开他下巴,试图给他灌药。
“………”
这是要毒死他吗?
侯卿在商长要灌药的刹那别过脸去,费力的抬手推开他
商长踉跄了下,第一反应揣好碗,别叫药给撒了。
再看侯卿。
“哎呦我去,你醒了也不吱一声,吓我一跳!”
侯卿干咳着缓神,看了看周围,没看到苏容。
他撑着床面坐起身来,一言难尽道:“你觉得方才我能出声吗?”
商长挠了挠头,也是。
他放下药碗,过去扶侯卿,往他身后垫个枕头靠着。
再把药碗端他前面,要他喝药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见侯卿问:“我师父呢?我怎么没看见她?她走了吗?”
商长嘴角微抽,“你师父说的还真没错,你一醒来就找她。”
“那她人呢?”
侯卿撑着精神再次问。
商长欲言又止,“你先把药喝了,我再跟你说。先前我想叫醒你喝药来着,但你怎么都不醒,我只能等药凉点了给你灌。谁知道掰开你的嘴也难,我好不容易找个合适点的姿势掰开要灌……”
侯卿自动忽略后面叫他头疼的碎碎念,夺过碗来一饮而尽,“我师父呢?”
商长看着侯卿苍白的脸,把粥也端过来,“你也把这吃了,不然我怕你一会儿没力气下床找你师父。”
侯卿拧眉看他,到底接过来吃。
商长琢磨着说辞,道:“我先问你一个问题。”
“说。”
“在那个冰洞里,你为什么要舍身救我老乡啊?你都受伤那么燕严重,流那么多血了,还不走,为什么?”
“………”
侯卿喝粥动作顿住,抬眼看着商长,眉心突突直跳。
“……你告诉我师父了?”
商长:“我不是故意的啊!你不知道,看到你那副样子回来,苏容可着急你了,就差哭出来了!煮药时候我俩在外面,她还抹着眼泪问我,你睡得那么沉,万一醒不过来怎么办,万一受的伤留下后遗症怎么办,还盘算好了要是你的伤势恶化,她一定要把你带下去救治,不见老乡都行!”
侯卿闻言,神色略缓,语气也回温不少:“然后呢?”
商长绞尽脑汁,“然后她就可生气了,问我你怎么受伤的,说要给你出气。那我看她那么着急你,明明自己熬的眼睛都红了,累的眼皮子都要合上了,还是要先关心你,我就只能跟她说了。不然你还要我看她一个孕妇着急吗?她身子又不好,不能给她急出事来,你说对不对?”
侯卿点头,“对。”
他注意力顿时都在苏容身上,担忧的问:“我师父知道后什么反应?她是不是生气了?现在人在哪儿?没有自己离开吧?”
商长手一指邻边正屋,相当夸张的说:“那岂止是生气,她简直是醋意满天飞,都想立即找你算账呢!不过她还是很在意你的,舍不得叫醒你,自己生闷气去了。但是!饶是气成那样,她还是惦记着给你熬的药,反反复复的叮嘱我一定给你喂下呢!”
侯卿听的一会儿心惊胆战又发慌,一会儿心里发甜又愉悦,末了他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