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长也看了过来。
苏容迅速别过脸去否认,“没有。”
侯卿才不信苏容的话,阴郁心情一扫而空,愉悦的凑过去靠近苏容。他对任何能看出苏容在乎他的时刻,都不会放过。
“师父,你就是醋了,”他捏着苏容的手心玩,煞有其事般的作势思考,“唔,想来是上次徒儿解释的不够,不如这会儿先停下,徒儿找个安静的地方单独给师父解释?”
商长立马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起哄:“别啊,咱们三人行,留我一个多么的孤单。放心,你们不用顾忌我,想做什么做什么,我保证不会煞风景。”
“……你要不听听你在说什么?”
苏容红着脸瞪了眼他,又看向侯卿。她对侯卿上次告诉她的往事印象深刻,自然不会要他再回想一遍让自己难过。
便只道:“你是说完了,可我怎么记得,十二峒主师父还说过,她正等着你过去见她一面,还等了好多年呢?”
“嚯!”商长立马嗅出了有事的气息,“这还是三个人的故事呢?我说怎么她卜卦卜的是一个人,来找我的成了两个人,原来其中一个还是老相好,不是无关紧要之人呢。”
“………不会说话就别说!”侯卿眸光一厉,剜了眼商长,然后赶紧跟苏容解释,“师父你误会了,她想见我是她的事,跟我可没有关系,我跟她一点都不熟,并无任何情分。再说她想见我也是因为数年前对不住我,愧疚所致,绝无私情。”
苏容看他。
商长嘀咕:“对不起……这怎么听怎么像你们有过往。不过老兄,你真不用慌,谁还没有段不堪回首的过往,红颜知己多几个,不是什么问题。”
苏容清了清嗓子,重复:“不堪回首……红颜知己……”
她往旁边挪开远离:“没关系,理解,真的特别理解你。要是我也&活了那么多年,我定然也要肆意红尘,多认识几个蓝颜,一起闯荡江湖,留下不知道多么风流的……”
“师父!”
侯卿听到后面,原先逗弄苏容的心思没得一干二净,唯余越蹿越高的醋意和难受。
现在师父还小,要是日后四处行走真的结识各种各样的男子,会不会觉得其实他也不算什么,除了一张脸别无是处,年龄又大出她许多倍而嫌弃他?他都不敢想象到时候他该怎么办,又会做出什么。
侯卿离近苏容,讨饶道:“师父,我错了,你别这样罚我。我保证,我真的什么红颜都没有。除了你,徒儿再没有与谁有情过。”
苏容哦了声,起了点恶劣的小心思,故意乖巧的说:“其实你再有多少往事,我都不介意,真的不介意。江湖那么大,我也想到处行走游山玩水,行侠仗义嘛。中间若是再遇到几个志同道合的人,那得是多么的快活。细想我还不到二十岁呢,我有大把大把的时日来……”
侯卿听不下去了,直接伸手勾过苏容的脑袋按向自己,前倾身子凑近,以实际行动堵住她的唇舌。
同时毫不留情的用另一只手将商长推出去,轻挥衣袖,车帘应声落下。
没有心理准备的商长差点一个踉跄摔下马车,眼疾手快的拉住缰绳坐稳,看着遮的严严实实的车帘骂骂咧咧。
“我真是脑子进水了,才和你们一道!”
“早知道我就一个人另要辆马车,或者就要苏容一个人跟我去了!”
“过分,你们太过分了!”
车内,侯卿和苏容两个人都没有理会商长忿忿不平的碎念。
苏容好不容易推开侯卿,微/喘/着看他,明亮乖巧的黑眸里一派无辜。
“你好没有道理,只许你一个人游历江湖,不许我一个人游历吗?我只是想做点你年轻时候就已经做过很多次的事而已。”
侯卿心里酸溜溜的,亲着她的脸,道:“可以游历,但不许一个人,徒儿……不,为夫陪你一起。”
“你还不是夫。”
苏容提醒。
侯卿更酸涩了,捏捏她的脸颊,道:“师父,你故意欺负徒儿。”
“我怎么欺负你了?”
苏容据理力争。
侯卿语噎,吃瘪的样子看的苏容实在忍不下去了,“噗嗤”笑出声,乐的都有点肚子疼了。
侯卿叹息,无可奈何的看她。
苏容快乐的道:“反正你再惹我不高兴,我就提着我的剑,揣着我的笛子,包袱都不拿,就直接走,一个人四处快活去。”
“师父是要抛夫弃子吗?真的忍心?”侯卿顺着问。
苏容重重点头,“当然忍心。孩子又不是没有人照顾,你也不会出事,为什么不忍心?说不定一直看着你,我也会看的无聊,自去找他人消遣……”
侯卿听不得后面的话,又堵住她的嘴不让她说下去。
他将苏容揽进怀里,下颔搁在她发顶上,低声道:“外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