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可。”
苏容想也想不出对方究竟是什么目的,干脆开门见山的说道:“我才从那地方出来没多久,前辈却如此快就知道了,看来晚辈先前所想没错,前辈确实不是普通人。不瞒前辈,晚辈已向那边看守着的人打听了您的住址,正要寻个时机去拜访您。”
“拜访老朽?姑娘能有什么事要找老朽?”
老爷爷意味深长的看着苏容。
苏容直言道:“很多。比如,昨日在集市上,前辈原不想理会我二人,后面却突然接我们的生意了。若晚辈想的不错,前辈当时可是因为晚辈的这张脸,恰似前辈旧识?”
随着她的话一一说出,老爷爷目光凝聚在苏容面容上。
苏容问的直接,他也答的直接:“不错。”
苏容撑在桌面上的手微微收紧,强自平静:“不知前辈何时见过与晚辈相似之人,那人又是谁?现在在何处?”
“你进过那里后,不是已经知道了吗?”老爷爷没有委婉迂回,开口便点破:“月氏族有一德高望重的医女,救助过不少人,颇得人爱戴。很久以前,栈道第一任商长,也受过其恩惠。”
“我是已经知道了。”苏容道,“但我仍不知道,前辈是如何晓得的?难道,前辈曾跟着商长离开过这里,前去拜访这位?”
老爷爷摇头,“我从未见过那位,但是,我亲眼见过那位的画像。当初也是我亲自陪着上任商长,将画像留在了那里,等待有缘人的到来。正因我见过画像,所以见姑娘的第一眼,我就确定,姑娘便是那有缘人。这么多年以来,我也只告诉了姑娘一人。”
苏容微讶,又有些欣喜。
对方果然见过商长!
她连忙问:“敢问前辈,这上任商长现今人在何处?还活着吗?还是……”
“老朽便是代商长来找姑娘的。”老爷爷说。
苏容一顿。
老爷爷道:“姑娘已经进过那里,又已知道了画像,老朽相信,姑娘同商长确实为同乡之人。实不相瞒,姑娘来的正好,我们商长也……已经等待多时了。若姑娘有空,老朽现在就可以带着姑娘去见我们商长。”
“这正是老朽来的目的。”
“我有空!”
苏容脱口而出。
旋即,苏容忽又觉得奇怪。
对方这一来就这么轻易的说出是为带她去见商长……怎么想都有点奇怪。
她谨慎的问:“去可以,但我想问清楚,前辈,你这么急着带我去见商长,是商长的意思,还是……”另有目的?
老爷爷突然严肃起来,正色道:“是老朽的私心。若按商长的安排,他该半月后才会来见姑娘。”
“那您为什么……”
“姑娘见谅,具体缘由,老朽无法在这里言明。”
老爷爷顾忌似的环顾了圈这个洞室,像是在担心隔墙有耳似的。
苏容可以理解,但她不想冒险。
她犹豫了下,道:“那也请前辈见谅,前辈贸然前来说要带我去见商长,我实在很难相信您。不然这样,等我的家里人回来了,我再跟您一起去。我倒是想去找他们,可说来实在惭愧,我不知道他们在这儿下厨烧菜。”
老爷爷却道:“不行!他们不是商长的同乡人,老朽不能决定能不能相信他们,是以不能让他们知道要去见商长。否则要是商长出了纰漏……老朽可真是万死难辞其咎了!”
这话听得苏容隐隐有了个猜测,道:“前辈这样说,难道是这商长出了什么……”
“姑娘慎言!”
老爷爷打断苏容。
苏容心下愈加确定,有些想跟着去见商长,又不太敢相信。
大概是见苏容过于犹豫,老爷爷忽而从袖筒中拿出本小册子,递向苏容,道:“小姑娘,你大可以放心,我们商长和你是同乡人,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先前商长吩咐过,要是真的有同乡人出现,就给对方看看这个。不日前,听说姑娘的人也散播了一句话,是吗?巧的很,正是这上面的。”
苏容一听,连忙接过来翻开看。
好家伙!
这就是本顺口溜,记的全是后世的内容,每一句都可以用来对暗号。
老爷爷这时又说道:“姑娘也可留个信儿给你的家里人,说是跟老朽走了,老朽也可留下自己的住处所在。只要姑娘下别透露是去见商长即可。老朽必须保证商长的安全。”
苏容想了想,觉得这样也行,她实在对这个同乡人很感兴趣。
便道:“前辈稍等。”
她起身走到旁边桌子上,提笔写了几行字,再将纸拿过去,找出她的竹笛压着,确保侯卿他们是她本人留的。
老爷爷也看了眼,确定苏容没说和商长有关的事才放心,起身道:“姑娘请。”
苏容颔首,裹紧斗篷,揣着暖手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