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和自己的下属干完一票,躺在装满钞票的箱子里随便撒钱,然后接到了一个来自库罗丽丝的电话。
他看到电话的第一眼,猜测是褚亦安给他打来的。
“小拉机~”
他刚喊出对褚亦安的爱称,对面传来陌生男音,“白老大您好,是我。”
“谁?”
“朱天广。”
朱天广小心谨慎地自曝身份。
毕竟曾经有过矛盾,他不知道褚大和白老六是如何从仇家重归于好,还能合作的。但是这并不影响自己在打通白斯年电话的时候那种尴尬劲儿,“那个……给您邮的手工小饼干和抑制剂您收到了吗?”
“从库罗丽丝有东西邮寄?”
他当然不知道。
但是询问之后,有人从仓库里找到一个装得挺结实的盒子。
朱天广在通讯器的另一端发现对面安静了两秒,很快就有了拆箱子的声音。一边拆,还有白斯年的声音传出来,但不是对着他说的,“别人寄给我的东西,怎么不给我拿来?”
“白哥,我们当时以为是威胁信或者炸弹。”
他的海盗下属回答的声音有些憨憨,“一般这种没有登记的包裹,我们都是直接扔掉的。”
“行了,下次从库罗丽丝寄过来的包裹,检查后都送上来。”
白斯年说完挥手让他下去,然后拿出拿包压缩包装得很好的饼干,“小拉机做的?看不出来啊,她居然还有这手艺。”
说这他拆了两块塞嘴里,然后打开另一个像极了保温箱的箱子。
确实是保温箱,旁边还有一本说明书,告诉他药剂不能够离开低温保存环境。里面的两只绿色药剂对超负荷使用自己能力后的副作用有抑制效果。
“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白斯年看着抑制剂,再往嘴里塞了两块小饼干,“小拉机这又是送抑制剂又是做小饼干,这是又有什么搞不定的事求我了?
你告诉她,有事求我自己来。”
“白大佬,不是褚大有事求您,是我有事求您。另外小饼干也是我做的……”
朱天广说完这话,感觉对面似乎安静了一秒。
他连忙补救道,“但是抑制剂确实是褚大送的。她……比较关心您的身体,说您为第六集团和玩家付出太多,是肱骨之臣。”
其实褚大当时说的是:
白斯年人很现实的,拿小饼干怎么可能打动他。随手添了两个抑制剂进去,让他和白斯年打好关系,顺便还可以让他做小白鼠测一测抑制剂的效果。
这话肯定是不能说的。
他说完补救的话,只听对面似乎把什么东西给扔掉了。
安静了很久。
白斯年这才道:“说吧,什么事?”
朱天广心中一喜,然后拿起自己很早就准备好的笔记本,“其实我是想请教您一下,您是如何管理自己的下属的?”
“嗯。”
对面似乎在知道不是褚亦安之后,兴致缺缺,“具体想知道哪一方面的?”
“嗯……就是怎么让手底下的人听话,让他们敬重我,服从我。”
白斯年闻言眼皮一抬,“小拉机让你做小头目了?”
“小头目……这个词也太难听了。我们成立了一个暗杀组,专门对付那些不配合的人。现在我是这个组的组长……”
“噗呲——”
朱天广话还没说完,对面白斯年笑出声了,“第六集团搞了个暗杀组,让你做组长?”
“嗯呐。”
朱天广点头。
老实说,这个笑声,他在这段时间已经听了很多次了。
从最开始的自卑,到后面憋着一股气的不甘,再到现在……都已经系统性脱敏了。
“白老大,您能给点意见吗?”
“你去诅咒他们,咒谁谁死。”
这也是嘲讽。
因为在曾经的某个游戏里,他单独遇上白斯年。
当时他的意志如同HRB400螺纹钢,宁折不屈;为了不被白斯年侮辱,自动放弃了那轮游戏。而死之前对他最大的攻击就是诅咒……
毫无用处。
但是对敌人来讲,这就是见面嘲讽的物料。
“白老大,所以您也没办法帮我对吗?”
朱天广忍不住叹口气,“看来解哥说的是对的,您束手无策。”
白斯年:“你说什么?”
朱天广:“您束手无策。”
白斯年:“前面那句。”
朱天广:“解哥说得对?”
白斯年听到这两个字,冷笑从通讯器传出,“他在那儿装什么装呢,第六集团的牛马。自己没本事,还觉得谁都和他一样?”
白斯年猛地一下子,如同炮仗般炸了,“你就是一头猪,我也能把你训成一批狼。现在,你先说说自己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