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洗了脸,但眼圈还是红红的,脸色也不好,看上去憔悴极了。
“妈妈,我送您回去休息吧……”
沈青阳话还没说完,包厢门就被打开了,周琪出现在包厢门口。
“你来干什么?!”沈青阳现在一看她就觉得烦,没想到她还敢跑上来!
周琪被沈青阳的态度气得不轻,但她是来道歉的,不好跟他计较。
她低着头,极力把气忍下去,等再次抬头时,眼眶已经红了一半。
“妈妈,对不起……”她几步上前,站在韩月萍的面前开始哭。
沈青阳本想拦着,却被沈长卿一个眼神制止了。
“妈妈,我错了,我不该在这种场合让您丢脸的。”
说到这里,周琪的眼泪恰到好处地滴落下来,“我以前在村里的时候经常被宁清欺负,所以现在一看到她,我就忍不住……”
“呜呜呜……”她哭出声来,声音里带了几分隐忍,“我就是想让她看看,我也是有妈妈撑腰的人……所以才口不择言……”
“对不起……妈妈,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周琪自以为哭得梨花带雨,肯定能引起韩月萍的
同情;可是殊不知韩月萍看她的眼神十分的复杂。
周琪的养父是村长,养母也是个不肯吃亏的人,据她所知,两人对这个女儿很是疼爱。
既然这样,就算宁清欺负过她,她的养父养母难道不会为她出头吗?
可是周琪话里话外都是在说以前没人给她撑腰,这可能吗?
其实现在细细想来,周琪以前在她面前说的那些话,漏洞百出。
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信了她呢?
“别哭了。”韩月萍的语气有些冷淡,“你既然知道错了,回去后就好好反省。
“这段时间你就在家里抄抄佛经吧,也静一静你的心。”
“好。”
周琪咬着下唇,心里更加忐忑了。
以前只要她流露出一点不舒服的样子,韩月萍就会搂着她嘘寒问暖的。
可是今天她都哭这样了,韩月萍还是无动于衷,甚至没有上来给自己擦眼泪。
她果然是恼了自己了,还要罚自己抄书!
周琪心里又气又急,表面上依旧装得乖巧淡定,“妈妈,我知道错了,以后绝对不会了。”
“回去后我就好好抄经,肯定把自己的浮躁去除得一干二净的。”
韩月萍点点头,也没再说什么。
她
现在累得很,只想回家睡上一觉。
沈长卿见状,便道:“妈,让青阳陪您回去休息吧,我和小舅舅留下来善后,待会儿再回去陪您。”
“好。”
见母亲同意了,沈青阳极有眼力见地把人带走,不让周琪有机会继续说些花言巧语。
韩月萍走出门,却没招呼周琪一起走。
周琪心里着急,也恼怒她的不识趣,但是她没办法,只能咬咬牙跟了上去。
她气急败坏的样子落进了沈长卿和韩剑冰的眼里,两人对视一眼,都觉得有些好笑。
一个鸠占鹊巢的人,怎么有资格在这里生气?
果然是好日子过得太长,都不知道自己原本姓甚名谁了。
……
那厢宁清和战初尧从碧海阁出来之后,就稀里糊涂地上了男人的车。
“周琪怎么可能是韩月萍的女儿?!”
宁清百思不得其解,“当时在医院走廊里,周琪亲口说的,她就是刘丽桢的女儿。”
“怎么又跟韩月萍扯上了关系?”
战初尧也觉得很不可思议。
当年换子事件里,牵扯到的只有宁清和周琪这两个人,如果周琪是韩月萍的女儿,宁清是王淑芬的女儿,那刘丽桢的女儿在哪里?
这里
面肯定有问题!
“我回去后就让大军去查,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当时在查宁清身世的时候他就觉得奇怪,王淑芬在城里住了大半年,然后就抱回去一个孩子,村里也压根儿就没见着她怀孕的人。
如果非说周琪是韩月萍的女儿,那他更信宁清是韩月萍的女儿!
“烦死了!”宁清压根儿就没想到这一层,她想的是周琪不用服刑就被放出来的事。
“她才被关了多久啊?半年都不到!”
她现在回想起当时的事还觉得后怕,要不是周琪没扔准的话,现在生不如死的人就是她了!
“别气了。”战初尧安慰道:“我估摸着周琪应该是骗了韩月萍。”
只要我们查出她的身世,以韩家人和沈家人的性子,估计会把周琪再送回去的。”
宁清闻言,敷衍道:“希望如此吧。”
其实她一点都不抱希望。
一来事情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