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脸平静地看过去,好像早就有所预料。
战东杰气势汹汹地冲到他跟前,厉声质问道:“战初尧!是你把逸兴的事情捅出去的?”
“是啊。”他抬头看向战东杰,神色平静,语气淡然,“像他这种禽兽,就应该去牢里过完他的下半辈子。你说对吗?大伯?”
战东杰气得眼睛都红了,他咬牙切齿道:“战初尧,你也不想想看,那可是你弟弟!你居然为了一个女人,把你弟弟给送了进去。”
“我弟弟?”战初尧嗤笑一声,眼里满是轻蔑。“他又不是我的亲弟弟,他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
“当年大伯你不是也没管过自己亲弟弟的死活吗?”
闻言,战东杰彻底冷静了下来。
是了,他刚才是气糊涂了才会拿“兄弟”这种事出来说。
在战家,什么亲情、亲缘都是不重要的,最重要的就是利益!
战东杰冷静下来后,又恢复成以往那种处变不惊的状态,“开个条件吧,只要你能答应把战逸兴给弄出来。”
“没有条件,我也不会捞他的。”战初尧压根儿就没想着
跟他和解,“他动了宁清,就是动了我的底线,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哈!”战东杰直接给听笑了,他还以为战初尧是想借战逸兴的事情来敲自己一笔,没想到他还真是为了宁清!
“战初尧,你这么为着你的亲堂妹,可真是让我这个当大伯的感到愧疚啊!”
“毕竟我自己从没关心过这个亲生女儿。”
说着,他一脸玩味地看向战初尧,“你说……我要是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宁清,她会不会疯?”
战初尧听到这里,手里的拳头都握紧了,“你少拿这个来威胁我!”
说到这里,战东杰反倒是变得不慌不忙的,“威胁的法子不在于老不老套,有用就行了。你说对吧,大侄子?”
他整了整自己并不凌乱的袖口,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我给你一天的时间,赶紧去把战逸兴给我弄出来,否则……宁清和战砚南都会知道事情的真相。”
“大侄子,你应该也不想因为一个战逸兴,让她们娘俩受这么大的罪吧?”
说完,他也不在办公室里多留,转身就出去了,只留战初尧一人在原地纠结。
自己天天受战东杰威胁也不是个办法,做
起事情来碍手碍脚的,连给宁清报仇都不行。
战东杰碍于老爷子的存在,是肯定不敢把宁清和他的关系捅出去的,否则老爷子能生吞了他。
所以迄今为止,这件事能威胁到的就只有自己了!
既然这样,与其让战东杰去告诉宁清真相,还不如自己去说!
总好过像现在这样,他们俩随时随地都要担心遭受战东杰的报复,这日子过得也太憋屈了!
想通以后,战初尧只觉得胸口的大石头被移开了,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许多。
第二天一早,他到医院去看宁清,却发现她已经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出院了。
“现在就出院?”战初尧皱着眉,“不多住两天吗?医生怎么说的?”
宁清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道:“医生说我没什么事了,注意休息就行。”
“昨天小叔来看过,也说没什么事了,所以我就不想在医院里待着了。”
“也好,回家里修养去,比这里安静。”
说着,他伸手就要去接宁清手里的东西。
宁清一躲,客气且疏离地笑笑,道:“我自己来就好,司机已经在外面等着了,你还是快回去上班吧,别迟到了。”
她想起前
几天李欢来找她看病时说的话,又想起昨天遭受的无妄之灾,觉得有些累了。
既然她跟战初尧已经离婚了,那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省得又被哪个女人盯上。
她要是真出事了,砚南要怎么办?那小家伙不得哭死?
战初尧闻言顿了顿,但依旧伸出手去,把东西抢了过来,“我送你回家。”
“不用……”
不等宁清拒绝完,他又道:“我有事情跟你说,是关于我们离婚的事。”
闻言,宁清一怔,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战初尧怎么突然想起来说这个?当初离婚的时候他都没打算跟自己坦白!
难不成是跟自己昨天被绑架的事情有关?
虽然不想跟战初尧待在一起,但是为了解开自己心中的疑惑,宁清还是上了他的车。
车子开到宁清住处的楼下,战初尧才把那份亲子鉴定书拿出来。
宁清一脸疑惑地看着文件夹,“这是……”
“拆来看看吧。”战初尧深吸一口气,道:“看完你就知道了。”
宁清拆开文件袋,取出里面的亲子鉴定书,看到最后,她脸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