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早就猜到三皇子的人会有所行动,却没想到他竟是想要自己死,甚至还牵连赛雅受了伤。
这仅仅是刚离开皇城的第一天罢了,接下来还有两天的路程,指不定三皇子的人还会出什么阴招。
她必须严厉对待此事。
温宛卿攥紧自己的袖口,微微叹了口气,眼中还带着劫后重生的慌乱,忽然说:“今日派出去巡查的侍卫,不是说周围没有狼?”
永越歪着头,解释道:“许是闻着肉腥味了,从别的山头跑来的。”
“方才我估算了一下,过来袭击马车的狼数量并不算多,不过这种畜生向来记仇,后面估计会再来此地。”
温宛卿了然地点点头,“此地不宜久留,待我和赛雅处理过伤口后,便直接离开。”
“不行。”
没成想永越一口反驳,她有些错愕地看着永越。
“白天虽然安全许多,但万一狼群数量过多,我们也很难纠缠,总不能在路上就折损了将士。”
永越眉眼锐利,“总要给你一个交代,所幸这事儿解决起来很快,不会耽误行程的。”
“不把这种毒瘤踢出大军中
我心不安。”
温宛卿怔在原地,忽然莞尔道:“我本想着时间大抵是不够,打算到了察汉城再做处置。”
永越蹭地站起来,“那怎么行?怎么能放任这种人继续待在你附近两日!”
说话间,那边收拾马车的侍卫小跑到永越面前,拱手道:“马车已经清理干净。”
永越点点头,随后看向温宛卿,朝她伸出一只手,“走吧,估计池塘那边的火炉也已经烧好了,我们直接过去就是。”
温宛卿顺势把自己的手放进她手中,而后转头拉起赛雅,“走,和我一起上马车。”
两个人互相搀扶着,永越坐在马车外面赶马,很快到了池塘边。
火炉烧的旺盛,上面的水也已经沸腾,正冒着热气。
永越把锅端下来,又去池塘里掺了些凉水,等水温正合适的时候,她才把锅放在温宛卿和赛雅面前,“需不需要我去喊大夫过来?”
温宛卿摆摆手,从衣裙下撕下一块白布,摇头道:“不必,我略懂医术,医治我和赛雅应当足够了。”
说着,她打湿白布,分了一块递给赛雅,“你先把袖子撩起来,擦擦血迹。”
见赛雅迟迟没有动作,温宛卿再次催促
道:“就算你现在不给我看伤势如何,迟早我也会知道。”
闻言,赛雅才犹豫着撩起自己的长袖,先是露出一道匕首划出来的口子,随后手臂上似乎还被狼咬了一口,留下一道深得吓人的伤痕。
温宛卿倒吸一口凉气,忙用手里湿润的白布擦拭着干涸的血迹,不住询问道:“怎么这么严重?”
“你手臂上这伤口,看起来不完全是狼留下的,这一道是……”
她的手轻轻抚过匕首划过的位置,抿着唇半晌没有讲话,只是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在赛雅的伤口处倒下些许粉末。
旋即她从怀里掏出手帕,绑住了伤口,“这几日还是得小心些,等伤口快结疤了,再用玉肌膏看看能不能不留下疤痕。”
赛雅挠了挠后脑勺,“没事,我不在乎这些。”
她小心翼翼地收回自己的手,见温宛卿没再追问伤口的来历,她微不可见地舒了口气。
好在温宛卿身上的伤势不严重,只是身体四处磕磕碰碰留下了些青紫的痕迹,看着有些骇人。
她一边小心擦拭着,一边状似不经意地询问方才的情况,“之前你说,有人把生肉堆在了我马车的附近,可还有其
他什么线索?”
永越摇摇头,“当时急得过来找你,只来得及吩咐亲卫去调查,暂时还不确定有没有查出什么。”
温宛卿点点头,低声笑道:“我到突厥不过一个月,竟能惹来杀身之祸。”
“昨儿个白日里,三皇子的人明晃晃地给我送了午膳,食盒还是晚上安营以后才丢出去的。”
她敛眸,漫不经心的把关键信息抛去出,等待永越的答复。
永越原本正望着池塘发呆,乍一听见“三皇子”的名号,注意力顿时被拉回来,提高音量说:“什么?三皇子的人?”
“这一次大军中确实不乏三皇子营帐里出来的,只是他们都是统一穿着,你是怎么认出来的?”
温宛卿拾起一根树枝,在地上画了几笔,正是白日里食盒上的那个图形,“永越姐姐你瞧,这是不是三皇子府里的标志?”
说着,她把树枝丢到一边,低声道:“要不是赛雅提醒我,我还不知道是三皇子府里的东西呢。”
永越愣了愣,喃喃道:“还真是三皇子府的标志啊,所以他这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那日家宴的时候,他还记恨上你了?”
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