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不能将太上皇供出来吧?
谁料她这心虚的表情落在楚夜寒眼中,立刻变了一层意思。他脸色顿时就难看起来了:“三个月前谁会帮你?将军府?不,将军府给的陪嫁里没有这个铺子。还是楚南歌?也不对,那时你们还未曾见过面。”
他挨个把她认识的人琢磨了一圈,倏地,瞳孔一缩,“难不成是楚夜荀?你竟敢和他暗中联络!”
呃……怎么又扯到楚夜荀身上去了?
慕容荻无奈,“不是他,楚夜寒,我并非刻意瞒你,只不过是因为我与那人有过约定,不能将此事告知于他人,所以才……你就别问了!”
她说着,伸手推拒他靠过来的胸膛。
见状,楚夜寒反倒更气了,俊美的脸庞顿时阴霾密布。
到底是什么人,能让她如此三缄其口的护着,难道怕他对那人动手不成,他有那么心胸狭隘吗?
连透露那人的名字都不愿意,反倒是处处抗拒他这个正牌夫君的触碰,这女人真是仗着他的宠爱无法无天了!
楚夜寒越想越觉得恼火,忽的倾下身,宣告占有一般狠狠吻住她的唇瓣,舌尖灵活撬开她的贝齿,强势攻城掠池。
慕容荻猝不及防,被这突
如其来的吻弄懵了。
这个混蛋又趁机吃她豆腐!
她拼命挣扎,想摆脱那霸道侵略的力度,奈何男人比她高,力量也比她大,她根本撼动不了半分,一时气急,张口便用力咬了下去。
“嘶——”
楚夜寒闷哼一声,终于松了手。他伸出手指沾了沾唇角,意料之中看见一抹血色。他开口,声音凉的仿佛从冰窖深渊里传来:“你当真就这般抗拒本王?”
“我……”
慕容荻挣脱开来,看着他铁青的脸色不由踉跄后退了两步。
完了完了,她好像真的把狗王爷惹生气了,这可怎么办?
她吞了吞唾沫。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慕容荻默默退到楼梯口,而后二话不说转头就跑,从人群里冲出百草药铺。
楚夜寒无言站在原地,盯着她慌乱逃窜的背影许久,又垂眸望了望沾着血丝的手指,神色中染了几分复杂暗淡的情绪。
他轻声开口,语气不明:“慕容荻……”
……
这日之后,慕容荻连着好几日都没见着楚夜寒,听下人说是宫中事务繁忙,抽不开身。不过王府里的守卫倒是多了一倍,成天就盯着她这芳菲苑,摆明了是要监视。
是谁吩咐的,想都不用想。
如今她出一回门要被门口侍卫劝阻
三四遍,仿佛生怕她一踏出门槛,就是要去找别的男子私会一样。
慕容荻处处憋屈,偏偏发作不出来,只能关起门把狗王爷骂了一万遍,揪着帕子撒气。
有时候她真不明白狗王爷到底吃哪门子飞醋,又不喜欢她,干嘛处处管着她?
况且,她就算跟别的男子有所接触,也都是有距离有分寸,怎么他就跟有被绿帽妄想症一样,天天怀疑这个怀疑那个。
哼,双标!
分明他才是那个走到哪都招惹一堆女子往过贴的,自己不守男德,还怪她?
慕容荻每每想起那张俊脸就气得够呛,还好有云兰小丫头天天陪着她说话解闷,待闲来无事时,她便教云兰识别些草药。
云兰天资聪颖,竟然不到七日就将百草纲目上各种药物的名称和特性认了大半。慕容荻惊讶之余,忍不住感叹道:“知道你平日机灵,却没想到于药理也有如此高的悟性,若是努力学习,前途不可限量!”
“娘娘太高看奴婢了。”
云兰羞赧一笑,“奴婢自知愚笨,就只能用些死记硬背的法子,能有所领悟全凭运气罢了。”
慕容荻禁不住捏了捏她粉嫩嫩的脸颊,“这么谦虚做什么,我还指望你有朝一日学有所成,出去当个名医,给我
长长脸呢!到时候,这么聪明伶俐的女名医,还不迷死某个木头侍卫了?”
“哎呀娘娘,您怎么——”
云兰没想到她突然打趣这事,顿时俏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一样局促。小丫头娇嗔地瞪了她一眼,“娘娘,您再说奴婢就不理您了!”
“好好好,不说不说。”
主仆二人正高高兴兴开着玩笑,忽然有小丫头进来禀告,说是九皇子府来了人,请王妃娘娘过去一叙。
慕容荻一愣,“楚夜清?他为何突然请我过去?”
“九殿下的人说,已经准备好了一应用具,只等娘娘过去进行今日的施针诊治,还说……”
小丫头顿了顿,恭敬道:“九殿下的人还说,最近正值长河化冰期,顺流而下的鲤鱼刚好长成,最是鲜嫩肥美,他闲来垂钓时钓上几尾,特意做了鲤鱼宴请娘娘过去品尝。”
慕容荻闻言顿时双眼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