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兜兜转转一圈又回到这上面来,还没完没了了?
他眉心一拧,冷声道:“本王的王妃医术如何,本王还能不清楚吗?本王说了,此事不妥,还请九皇弟另择高明吧。”
楚夜清咳了两声,也跟着蹙眉,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臣弟只是想治好多年顽疾,想着哪怕有一线机会也该尽力尝试。为何四皇兄竟屡次推拒?难不成……是与臣弟生了嫌隙吗?”
“九皇弟慎言,本王不过是——”
“好了好了,都少说两句。”楚元帝抬眸扫视了他们两人一眼,眉宇间浮现一丝不耐烦。
“这本也不是什么大事,至于让你们兄弟二人争执不休?既然四王妃通晓医术,不管高明不高明,也总该试试再说。挑个日子,传四王妃入宫一趟就是。”
楚夜寒张了张口,还未来得及说话,楚夜清已经抢在他前面,躬身道谢。
“多谢父皇体谅,不过既然是儿臣有求于人,直接请四皇嫂入宫未免有怠慢之嫌,还是亲自登门拜访更显得诚心诚意。”
他说得无懈可击,楚元帝当即点了头,“准了。朕午后还要见江南郡守回禀蝗灾后续事宜,你们兄弟几人自去说话吧,都散了吧。”
楚夜寒:“……”
他心中不爽到冒火,但却拦不住皇帝负手带着德
公公大步离去,只能冷冷横了楚夜清一眼,拂袖而去。
身后,楚夜轩见楚元帝走了,立刻凑上前去拉着楚夜清的衣袖,絮絮叨叨:“九哥,这些日子我好想你,你都不知道,我如今在四皇嫂的药铺里入股挣钱,挣了许多呢……”
随着楚夜寒走出,身后的声音也愈发模糊起来,他只隐隐约约听见了“四皇嫂”、“药铺”、“入股”几个字眼。
慕容荻?
那个女人何时跟楚夜轩搅和在一起了,该死的,她能不能有一天不招惹男人的?
还有入股又是何物?
楚夜寒越想越心烦,恨不得找根绳子将慕容荻拴在身边,直到上了马车,楚夜寒仍是没个好脸色。
慕容荻刚要开口寒暄一下,就被他一声冷哼顶了回来,顿时一头雾水,狗王爷这又是怎么了,入宫的时候不是还挺正常吗?
怎么区区一个时辰,出来就怒气冲冲,简直像吃错了药似的。
难不成在养心殿被皇帝骂了?
可就算被骂了,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辛辛苦苦等他一个时辰,他到好,一上来就甩脸子发脾气!
慕容荻咬了咬牙,干脆也不理他,靠着窗户闭目假寐。
狗王爷不讲理迁怒她,她才不会上去贴热脸呢!
待回了王府,楚夜寒话也不说带着蒋丞进了书房。慕容荻懒得理他,兀自回了芳菲苑,照例给云
兰小丫头换药治疗。
云兰的伤如今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能扶着桌沿慢慢走路,只是动作大了还有些疼。
慕容荻想着,俗话都说吃什么补什么,中午专程亲手熬了牛筋骨头汤,主仆二人吃得肚子发撑,这才各自午睡。
下午,慕容荻刚一起床,还没醒过觉来,忽然就有小丫鬟通传,说前厅来了贵客,叫她去见。
慕容荻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府上来了贵客,那该去找楚夜寒啊,他才是王爷,是一府之主,叫我去干什么?”
小丫鬟笑道:“回王妃娘娘,是九殿下专程来找您的,王爷已经在前厅与九殿下说话了。”
慕容荻的觉顿时醒了一半。
九殿下,九皇子?楚夜清?
巧了,上午楚夜轩还嚷嚷着要她给九哥治病呢,没想到下午病人就自己找上门来了。
“你且回去回话吧,我一会就到。”
她身了个懒腰,从床上翻下来,穿戴整齐,赶往前院。
前院里,楚夜寒端坐于椅上,气宇非凡,面容俊美而淡漠,浑身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冷冽气息。
在他右侧,楚夜清一身白衣、玉冠束发,唇畔带着浅浅的笑意,纵使面色苍白也依旧掩饰不住他的风华绝代。司予站在他身侧,也是脸色淡然,看不出什么情绪。
任凭楚夜寒怎么冷脸,楚夜清都仿若不知自顾的喝茶。
慕容荻踏进正堂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番诡异的画面,待看清了楚夜清和司予的脸,才猛地瞪大了眼。
“是你们!?”
眼前的九皇子楚夜清,可不就是那天她在在百草药铺门口救下的、晕厥过去的那个病美人吗!
与此同时,司予更是在瞬间夸张地张开嘴:“怎么会是你?难道你、你就是四王妃?”
“司予,不得对四王妃无礼!”
楚夜清轻声呵斥,随后又朝她笑了笑:“四王妃莫怪,司予也是没料到我们竟如此有缘,一时激动忘形罢了。”
慕容荻也回过神,笑道:“无妨无妨,说来也巧,当日便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