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歌歪了歪头,笑问:“荻儿,你要做女红吗?给寒王殿下?”
“怎么可能,我才不是为了给他做呢!”
开玩笑,平日里这些女工针线活自然有小白莲上赶着给他做,好彰显两人的浓情蜜意,哪里轮得到她来操心?
更何况楚夜寒这人难伺候的很,就算她做了,恐怕他也根本看不上。她才不去讨这种没趣呢。
让她给楚夜寒做女工,做梦吧!
慕容荻皱了皱鼻子:“傻南歌,不是我要做,是你呀!”
楚南歌一头雾水:“我?我为何要做?皇太后穿的锦鞋自然有尚宫局按例制造,无需我来动手的。荻儿,你到底在说什么呀?”
慕容荻一脸神秘促狭的笑容,凑上前去与她低声耳语几句。
楚南歌眸子顿时亮了亮,而后俏脸红成一片:“荻儿,你的意思是……要我给他亲手缝制一双靴子?哎呀,荻儿,他如今对我毫无情意,我却上赶着给他做靴子。这,这岂非是太主动了?能合适吗……”
“合适啊,有什么不合适的?”
慕容荻苦口婆心:“正是因为他如今还没开窍,你才要更表示表示呀,喜欢不就是得主动
争取才能得到结果吗?
俗话说女追男隔层纱,你这么个蕙质兰心、才貌双全的女子对他示好,我就不信他真能跟块木头似的毫不动心?”
“荻儿,你别说了……”楚南歌一张小脸红透到耳尖,看上去害羞得俨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那你到底做不做嘛!”
慕容荻仔细观察着她的神色,故意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我也就是提个建议,你不愿意,那便当我没说过吧。唉,可怜他一个刺客,来去都是孤零零一个人,连双新靴子都没人给做。你是没看见,他脚上那双靴子破旧得已经起毛边了,唉,当真是孤单可怜哦!”
明明只是靴子旧了,硬是让她说出衣不蔽体、风餐露宿的凄凉来。
楚南歌无奈咬了咬唇,终于似是下定决心一样嗔她一眼:“好了好了,荻儿,我做就是。”
“这不就对了嘛!”
慕容荻立刻喜笑颜开,拉着她的手急匆匆往外走:“快快快,我现在就陪你去逛布料店,既然是做鞋,必得选一块舒服又耐磨的好料子才行!”
“诶,荻儿,你慢些呀……”
两人说说笑笑,相携而行,欢乐得很。可还没走出
几步,就听得药铺门口传来一阵喧闹之声。
楚南歌停下脚步,好奇道:“这是怎么了,听着闹哄哄的。”
慕容荻皱眉,“在这儿也瞧不清楚……看起来围了好多人,你先在这等着,我过去看看。”
她示意楚南歌稍安勿躁,自己朝药铺走去。
药铺门口已经聚集了一圈人,中间一个侍卫模样的男子满脸焦急愤怒,抓着掌柜的衣襟厉喝道:“你们这店铺到底弄的什么名堂,说是要送强身健体的药膳,结果呢?我家公子喝了你这药膳就晕过去不省人事了,你说你是不是在药膳里下毒谋害我家公子!”
掌柜被他拽着衣领,整个人显得狼狈又无奈。
“客官息怒,方才那药膳确实只是普通的补药,我们也不知道您家公子为何会突然晕厥啊!咱们有话好好说,好好说啊。”
“少废话,要是我家公子有任何闪失,你们负得起责任吗?不行,今天这事非得有个说法,否则你现在就跟我去见官!”
说着,侍卫就要强硬地拽着掌柜往衙门走。
周围人看着这一幕,也纷纷指指点点议论起来。
“我刚才在场看得真真的,这位公子就是喝下药
膳后才突然昏迷的,我看呐,肯定是这家药铺下毒谋害了这位公子!”
“没错,我也亲眼目睹,那药膳味道闻着怪怪的,难保是有问题的东西!”
“说起来这百草药铺也是奇怪得很,我家婆娘平时身体坚朗着呢,结果到了这,人家非说有什么虚症,要喝药膳才能好。谁知道以后是不是要卖药膳骗人钱?”
“这种唯利是图的店家最爱乱对症下药,你们看,果然现在就给人喝出问题了吧?”
一时间众人群情激奋,纷纷站队谴责,要求百草药铺立马交出解释。
“这,这……”掌柜急得满头冒汗,一时间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眼看着就要被侍卫强拽去衙门。
就在这时,旁边响起一声冰冷的呵斥——
“住手!”
伴着声落,慕容荻已经疾步而至,盯着侍卫沉声道:“有话好好说,还请先放开掌柜。百草药铺开业至今有口皆碑,绝不会做出欺瞒客人、伤害客人的行为!这里面兴许是有什么误会。”
她这话所言非虚。
这些天来百草药铺物美价廉,老百姓心里多数还是有杆秤的,只不过是刚才事发紧急,又有些人看热闹不嫌
事大、煽风点火,这才造成了